她記得自己當時應該帶了手機……
對了,手機,江應巧咬牙忍著痛摸到口袋,空的。
很好,被撞飛了。
雖然知道系統不靠譜,但按這索命式出場方式,她可能知道為什麼它的業績單位墊底了。
沒有困難,就給宿主製造困難……
江應巧抬起頭,看到滿場的賓客和中間穿著大紅喜袍的新郎官,牽強地露出一個笑。
“各位,新婚大吉啊,有沒有好心人願意扶我起來?”
很幸運,有人願意,還是兩位孔武有力的衙役,江應巧被架著關進了牢裡,鋃鐺入獄。
*
因攪擾破壞了金知縣家的喜宴,一個身份成謎的姑娘被關進了衙門大牢,過了一整天,還沒有人來提審。
江應巧臉上還帶著乾涸的血跡,腳踝的傷一觸地就疼,她拖著傷腳挪到欄杆前,叫住了一個獄卒。
“這位大哥,勞煩問一下,現在是哪年?”
那獄卒看著她莫名其妙,隨口道:“慶曆二十二年。”
江應巧沉默片刻,過去了兩年,還是來得晚了……
“那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去,至少也該先審理後再關押吧,我趕時間。”
獄卒還是第一次看到趕著升堂的牢犯,“你趕時間,能比知縣大人趕?在湖安這個大縣,每天有多少起民案要審,大人日理萬機,哪有功夫提審你一個小賊。”
他伸出手指搓了搓,暗示她:“不過你要是給點好使的,我倒是可以通融,幫你跟前頭請示一下,加加急。”
“若是我說自己身無分文。”
獄卒翻了個白眼,走回桌邊夾起一塊肉囫圇吞下,“那你便老實等著吧,敢潛入在金家鬧事,那位公子沒來找你麻煩就知足吧。”
江應巧皺了皺眉,“可否說個明白,我是冒犯了哪位公子?”
獄卒仰頭喝了一碗酒,懶洋洋道:“還能是誰,金家就一位公子,金施矢,你昨日就是鬧了他的婚宴。”
冤家路窄,竟碰上這位小霸王了。
江應巧可沒忘自己曾經踢青了金少爺的屁股,還將人咬了,可如今人生地不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他,能既往不咎將自己撈出來。
她坐到地上,看著喝酒吃肉好不自在的獄卒,將剛在自己全身上下搜刮了一遍,才找出的一把跳跳糖,拿起一顆從欄杆中遞出去。
“大哥,要不來點刺激的?”
獄卒在狐疑之後,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糖衣炮彈”,舌頭像被炮崩了一樣刺激,在江應巧的一陣忽悠下,揣著一把稀奇的炮糖,去了金家帶話。
“金少爺,還記得博文館射場的飛來一腳嗎?”
金施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給媳婦捶腿,聞言一個力道沒收住給陳蓁兒捶出了紅印,後腦勺被扇了一掌。
“跟誰下死手呢!”
金施矢揉著腦袋,低聲下氣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一時分了神,才弄疼了娘子,為夫給你吹吹。”
陳蓁兒紅著臉沒好氣地推開他的臉,“大白天的,你往哪兒吹!”
金施矢又被糊了一巴掌也不惱,笑嘻嘻地看著她,確定媳婦不生氣後,才轉頭看向傳話的下人。
“那帶話的獄卒是我爹衙門的?”
“是,公子,他說是幫昨日被抓走的那姑娘帶話。”
陳蓁兒挑眉看丈夫,“就是你昨日說宴席上,從天而降的那個?”
金施矢點點頭,“不過聽她這話,好像是我兒時認識的一個人,我得去確認一下,夫人,我可否……”
陳蓁兒瞥他一眼,慢悠悠道:“我就說什麼刺客會閒得要找你,原來是舊識,莫不是你的什麼青梅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