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飛在靈堂中,陰風吹過,盡數撲灑向臺階下的一群人。
朱閔桓皺眉環視四周,面色陰暗看向靈堂中。
“太妃,頭七已過,不該再讓小王爺費心陽間事,您若是看不下去,便隨我等出去等候。”
姚罡上前鉗住太妃手臂,厲眼掃向旁邊,“還不動手。”
男子們紛紛跑上前將抓著江應巧的身體,按住她掙扎的四肢,強行拖到靈堂後面。
“喬兒!”
“放開我!”
江應巧在昏暗的後堂奮力掙扎,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壓在蒲團上,有人扯開了喪服衣襟肆意揉弄,有人在撕開她的裙襬壓住雙腿。
江應巧用力咬下捂嘴的手掌,縮在袖子裡摸到冰冷的硬物,抓住就在面前胡亂揮動,匕首劃破布料,揮刺在男人臉上,發出一聲慘叫,剩下幾個人鬆開她紛紛驚嚇地退開。
血滴在她臉上,江應巧推開身上的男人,一刀扎進了他的肩膀,眼中迸射出駭人的殺意。
“滾!”
男子翻倒在地,驚恐地不斷往後挪蹭,旁邊的人看著她手裡舉著染血匕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其中一人喊道:“上啊!這麼多男人還怕按不住一個,辦不了她,我們也不能活著離開!”
幾人一想到外面的朱閔桓,立時覺得眼前這把小刀根本不算什麼,再次衝了上去。
江應巧奮力揮著匕首將他們逼退,卻被繞到背後的男人撲倒,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頓時一陣眩暈,耳邊轟鳴,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她的靈魂。
男人們乘機奪下匕首扔到遠處,再欲行事時,被身後一柄軟劍抹了脖子,直直倒下。
朱墨眼中佈滿血絲,將按住郡主的人踹翻在地面,一個不留全部割喉。
軟劍掉在地上,朱墨脫下外衣包裹住她殘破的衣物,抱著她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水,輕聲安撫道:“沒事了郡主,別怕,沒事了。”
朱閔桓在看到朱墨衝進後堂的時候,就對姚罡淡淡道:“再去找幾個男人。”
姚罡鬆開太妃的手,轉身走出去。
其餘在門外等候的將領,有些臉上露出不忍,出言勸道:“是不是太著急了,如此無異於令郡主受辱。”
朱閔桓冷眼掃過去,“著急?此事拖到現在,已經讓郡主為小王爺守完頭七,如今還有什麼理由再拖下去。”
癱坐在地上的太妃突然哭笑了起來,撐著柱子搖搖晃晃站起身,目光幽寂盯著朱閔桓。
“理由?我現在就給你一個!”
她再次端起一個火盆,朝朱閔桓暴衝過來,將滾燙的鐵盆朝他扔去。
朱閔桓下意識抬刀將火盆頂開,下一瞬瞳孔一縮,太妃已衝到眼前,跟著撞到刀尖上來,捅進了她的腹部。
“太妃!”
她用手握住刀身,不讓他抽出來,掌心鮮血淋漓,死死盯著朱閔桓笑了。
“你殺了我,所有人、都看見了……”
靈堂中的白幡還在不斷飛揚,火燭已經燃盡堆成厚厚的蠟淚。
雲喬在朱墨的攙扶下走到靈堂,望著門外決絕撞在刀上的背影,如脫力般從朱墨手中滑落,絕望地跪了下來。
“母后!”
為什麼,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