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他們要發現了什麼追究起來,可饒不了宋歸慈。”
徐暉哼笑一聲,“哦?那你上次還不是把人家寶貝揍得不輕。”
徐均承卻被這話點醒了,拳頭往掌心一敲,“對啊,實在不行,就說葉檀是我打傷的呢。”
徐均承興致勃勃地編排道:“在山中我們鬧了不愉快,加上有舊怨,推搡中我失手打了他一掌,傷及肺腑所以才會吐血,聽起來很合理對不對?”
又摸著下巴思索道:“不過,葉檀是今早才吐血,就說我內力深厚起效慢?嗯……或者是他比較能忍?”
徐暉看不下去了,繞過去把鋤頭靠在臺階上,坐到江應巧旁邊,接過她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嘆了口氣,“他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
江應巧笑道:“赤子之心,我覺得很好。”
徐暉也跟著笑了笑,接著道:“暗線來訊息,葉檀性命無礙,只是傷了喉道。”
江應巧看向他,這訊息來的又快又及時,訝然道:“宰相府有你的耳目?”
徐暉不以為意道:“京城官員府邸之間多少都相互留點心眼,國公府難免也有飛蠅入內,只是我嫌老是抓了換人麻煩,就由著去吧,盯著點就行。”
不怕鬼現形,就怕鬼藏身。這相互交換“內鬼”的默契還真是讓你們城裡人玩明白了。
江應巧心裡有了數,抬手招呼還蹲在田地裡冥思苦想的少年。
“均承,你來。”
少年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跑過來,“姑奶奶您說。”
“宋歸慈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你現在叫他去小佛堂,我會在那裡等他。”
“好嘞。”
徐均承擦了擦汗放下袖子,立馬帶話去抓人。
此時日頭正盛,徐均承抬手欲敲門,門扉就從裡面被開啟了,宋歸慈換了衣服,一身藥香走出來,看見徐均承也不驚訝,問:“老太君找我?”
徐均承負手,故意豎起眉板著臉:“姑奶奶讓你去小佛堂見她。”
宋歸慈點點頭,轉身回房提了一隻食盒出來,“帶路吧。”
去小佛堂的途中,徐均承還是沒忍住提醒他,“你這次真要吃苦頭了,姑奶奶的虎杖有杯口那麼粗,下手從不顧情分,一杖打下來,那滋味……”
徐均承從小弄鬼掉猴,對此事頗有經驗,手裡對宋歸慈一邊比劃一邊咋舌。
宋歸慈卻在想著什麼,並未理睬。
幽路盡頭正是小佛堂,此時正門開著,走近便能看見江應巧站在佛像前背對著他們,佝僂的背影配合著昏暗堂屋和周圍搖晃的香燭,看得徐均承手背上汗毛豎起。
“……姑奶奶,人帶到了。”
江應巧掀開眼皮,拄著杖的手微動,轉身對上宋歸慈未起波瀾的雙眼。
“嗯,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