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也不知道家裡跟著起鬨什麼,要幫你這三皇子爭那位子。
人啊就是太貪心,才會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葉檀垂下眼,抓了一點魚食撒向水裡遊弋的魚群。
“阿檀,宋歸慈那人你瞭解多少?”蕭昃問他。
葉檀收回視線,懶懶道:“沒接觸過。”
“徐均承與你之前同在一個書院的吧,他私下如何?”
“不熟。”
蕭昃奇怪地瞟他一眼,“你們少說也同窗了三年,沒怎麼接觸?”
見葉檀有些不耐煩了,就說道:“好好,不熟就不熟吧。”
蕭昃無奈,這個表弟真是被舅母寵壞了,偏自己也拿他沒轍。
“那你今天去跟他們熟絡熟絡可行?就當幫表哥一個忙了。”
葉檀表情不善,“為什麼要我去,巴結你的人那麼多,隨便指一個去打探不成了。”
蕭昃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這不是信得過你嗎,知道你和徐均承之前略有矛盾,但也不要把關係搞得那麼僵。”
“後面春獵你跟上去,不強迫你能和他們打好關係,不過是把看到聽到的回來告訴我罷了,回頭表哥給你送些好東西到府上玩。”
蕭昃湊近了些,低聲道:“必要時,給他們製造些小摩擦就行。”
蕭昃走後,葉檀將手裡的一把魚食全部扔進池塘,輕嗤一聲。
另一邊徐均承嘴裡還在忿忿嘀咕著:“就知道這三皇子請我們來沒安好心,這才進來,就先來了個下馬威。”
徐樂瑤看向宋歸慈,他自始自終保持那副模樣,無視所有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彷彿一直被議論的人不是他。
徐樂瑤記著姑奶奶出門前的囑託,讓她多看顧著些宋公子,畢竟就連三皇子都要給徐家幾分薄面。
至於為什麼沒拜託徐均承,大概江應巧是被他上次激惱下不分場合打人給弄怕了,擔心越叮囑他關照就越容易上頭。
宴席在露天的空地上舉辦,剛開始就是些慣例的歌舞表演,擺了時令瓜果,還有幾盅果酒,只是助助興倒不會讓人醉得厲害。
蕭昃端起酒杯向蕭霽道:“沒想到今日皇兄有空來赴宴,臣弟受寵若驚。”
蕭霽回之以酒,“還要謝皇弟有請,為兄才能不負這滿山春色。”
兩人言笑晏晏地講客套話,一邊端坐著被旁邊其他小姐們拉著談聊的徐樂瑤,在吃完麵前的幾顆紅果後,又眼饞的朝對面兄長使眼色。
徐均承心領神會,回了放心的眼神,埋頭將身前案上的瓜果不經意間拉近,扒拉了大半想往自己袖子裡揣,卻發現今日緊著袖,暗道一聲失策。
轉手便往衣袍懷裡塞,還反手遞了一顆紅果給宋歸慈,讓他擱衣襟裡一會帶出去給樂瑤吃。
宋歸慈被塞了個的果子弄的措手不及,愣了愣後,默默揣到了懷裡。
歌舞退場之後,蕭昃朗聲道:“各位,今日邀大家前來,可不止為賞這春色品鮮果,更是春獵的好日子。”
“想必大家都有所準備,這亭山有許多珍獸地寶,能拿到多少,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侍女隨即呈上一物,蕭昃站起來走到場中央,掀開托盤上面的蓋布,傲然道:“今日本皇子給出的頭籌,便是這水晶杯。”
座中響起公子小姐們的驚歎聲,只見盤中立著一個晶瑩剔透毫無雜質,又全然無色的長腳杯,杯壁在日光照耀下發出亮眼的光芒。
要是江應巧在場,她一定會認出這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玻璃高腳杯。
但對他們來說顯然不是,蕭昃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太子,繼續道:“這是巧匠用一塊完整的水晶石打磨而成,各位應該都知道大燕礦產豐富,水晶的產量卻極為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