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往無前。”
“但這樣不公平,所以學壞也沒錯,不許罵他。”
胸口感到沉悶,江應巧半闔著眼,側過頭去透氣,目光迷離沒有焦點。
一陣風吹過,滿樹枝葉顫動,葉間有白色的小花吹落,有幾朵不起眼的掉在了她的髮間和衣領中。
宋歸慈出神地望著那截白皙的後頸,他就保持著這樣身體半轉的怪異姿勢,定在原地沒辦法踏出一步。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麼,打破這個古怪的禁錮,至少讓她不要再說下去。
“你頭上有蟲子。”他說。
然後又有些唾棄自己說得什麼鬼。
但這句話出乎意料的有作用,江應巧的身體突然繃緊,用力抱住膝蓋,抿緊了唇,連呼吸也放輕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小聲問道:“現在飛走了嗎。”
“沒有。”宋歸慈篤定道。
如他所願,成功扭轉了局面。
江應巧抖了一下,然後僵硬地扭過頭看他,眼裡是明顯的求助,她的聲音聽起來快哭了。
“宋歸慈,把它弄走。”
看來醉得不算厲害,還能認得人叫大名。
宋歸慈告訴自己,應該馬上離開,把人扔這兒給她個教訓。
可又聽到她抽噎著說,“我把蜜煎都給你,求求你了。”
腳尖轉了回來,他結束了彆扭的站姿走到少女面前,抬手在她頭頂快速掃了下,花瓣掉到了後領,反而讓裡面堆了些許。
宋歸慈目光微動,言辭含糊,“沒了。”
江應巧這才放鬆下來,神經一緊一鬆,她的大腦又不會轉動了,呆滯地看著地上的泥。
宋歸慈盯著她黑色的發頂,語氣不愉,“還不走?”
有隻手抓住了他白色的袍角,這人仰頭看他,眼角微溼。
“腿麻了。”
沉寂片刻後,風中吹散一聲嘆息,幾不可聞。
宋歸慈抬手摺下一段樹枝,枝椏帶著幾簇小白花,遞到她跟前。
“抓著,別碰我衣服,一身酒氣。”
江應巧十分聽話地鬆開捏著的衣角,握住樹枝的另一頭。
宋歸慈向後拉動樹枝讓她站起來,確認她能站穩之後,轉身帶著她往前走。
他走的不算快,但腿長步子大,江應巧眼裡的路在晃,要緊著步伐才能跟上。
宋歸慈懶得回頭看,直到手裡的樹枝突然被往下拽了一下,後面的人絆腳磕上他後背。
之後,前進的步伐明顯緩和下來。
江應巧沒有抱怨,反而揉著額頭咧開嘴笑。
“你好香。”
“……是花。”
“嗯,你有花香。”
宋歸慈覺得牙癢癢。
“我脖子癢癢的。”江應巧還在嘀咕。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耐心,他重複了一遍,“是花,你手裡這種。”
江應巧努力地看清枝椏上的白叢,“嗯?不認識。”
宋歸慈只想要她消停點,趕緊拉到馬車上去。
“那棵槐樹的花。”
江應巧得到了答案,這才安靜了下來。
幾簇槐樹垂花,在一前一後的兩人之間顫動搖晃,暗香四溢瀰漫。
江應巧抬頭突然說:“宋歸慈,你穿白色很好看。”
“叫宋大人。”宋歸慈忍無可忍。
“哦,宋大人,你笑起來會更好看的。”
趕在宋歸慈忍不住用那包蜜煎堵住她的嘴前,總算到達馬車旁。
當著居風的面,宋歸慈抽出她手裡的樹枝,點了點馬車下達指令。
“上去。”
在居風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