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小姐可移步修整儀容。”
葉孚權衡利過後,朝旁邊的侍女喝道:“還不去把小姐扶過去!”
蘇堂目光掠過江應巧,轉向蕭昃,最主要是看他的態度,見他點了點頭不再追究。
最後,蘇堂朝梁奉禮拱手,“有事與梁二公子相商,請隨我來。”
梁奉禮遲疑了一下,轉頭時,卻不見雲喬郡主,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江應巧跟隨女子的背影走到一樓,望著她走出樊樓。
朱墨在門口神色焦急地尋找她的身影,發現她便慌張地跑過來。
“郡主你去哪兒了!我一回頭找不到您,還以為是被葉芳菲帶走了,嚇死我了!”
朱墨心有餘悸,撫了撫胸口,“咦?您臉怎麼有些紅,喝酒了?!”
江應巧收回視線,“我沒事。”
朱墨撥出一口氣,“這一晚上膽戰心驚的,還是趕緊回去吧。”
沒注意到江應巧的心不在焉,牽著她往外走。來到大街上,江應巧停下腳步,讓朱墨先回去,說自己要去吹吹風醒酒。
她撇下滿頭霧水的朱墨,轉身朝那名女子消失的方向跑去。
即使喝了兩壇酒,江應巧頭腦卻十分清醒。
模樣很像,但她知道那不是媽媽。
她只是想多看一眼那張臉,那張乾淨完好的,沒有被鮮血弄髒的臉,她太想念了。
江應巧跑過一段路,終於追上了女子的背影,她沒有靠太近,只是靜靜跟在她身後。
因為奔跑,方才不算明顯的醉意一股腦的湧上來,讓她身體發燙,好在腳步還算平穩。
江應巧跟著她走過一條條大街小巷,看著她揹著包起來的琵琶,停在一個賣肉的小攤前。
她買了一塊別人挑剩的便宜肉,又走了兩步,讓對面攤主給她抓一把番椒。
攤主是個大娘,從底下拿出一個竹籃,把番椒和她方才買的豬肉放裡頭遞過去。
“衾娘,晚上回去又做辣菜啊?”
衾娘挽了下發絲,微笑了下,“嗯,小盛愛吃。”
她就買了兩樣東西,繼續往前走,應該是回家。
江應巧隨她走到了城南,地勢越來越低,周圍的房屋越來越矮,空氣逐漸變得潮溼。
走過一座木橋,從京城各個方向延伸過來的水渠匯聚在這裡,穿插在幾排高低錯落的塢堡中,自木橋兩側綿延抱團成了一個巨大的水塢。
不同排屋之間由木橋連線,夜晚中,每隔一段距離的橋頭,就有一盞寫著數字的黃色的燈籠。
江應巧數下來,正好有十二盞。
原本一直沉默的雲喬告訴她,這裡就是十二塢,京城百姓最底層,也是最魚龍混雜的地方。
雲喬問:“為什麼跟著她?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江應巧站在第一座木橋的入口,這裡有棵叫不上名字的大樹。
她看著衾娘走過三盞燈籠,停在一間瓦房前敲了敲門,裡面跑出來一個小男孩抱住她,笑著叫她娘。
衾娘摸了摸只有她腰間高的小腦袋,牽著他進了屋。
那扇門關上後,江應巧才回答雲喬:“她長得很像我母親。”
雲喬怔了一下,停頓後,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巧巧,你還好嗎?”
江應巧臉頰很燙,雲煙醉的後勁徹底返上來,她感覺腦袋像塊鉛球一樣沉重,站不太穩。
她傻傻笑了起來,“不太好,我的頭有些暈誒,嗯?誰在我腦袋裡說話?”
雲喬:……
江應巧已經進入了醉酒的狀態,因此沒有發現背後靠近的腳步。
“你在跟誰說話。”
江應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