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藥穩穩地端到了果郡王的面前。果郡王毫不猶豫地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那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喝完藥後,阿晉迅速遞上了一杯清香撲鼻的茶水,供果郡王漱口之用。
只見那大夫輕輕揭開王爺傷口處的紗布,動作輕柔地將藥膏均勻塗抹上去,同時嘴裡不停囑咐著:“王爺啊,您這傷勢可不輕吶,還望您能謹遵醫囑,好生臥病在床歇息調養。只要靜心休養個把月左右,便能完全康復啦。”
聽聞此言,果郡王臉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是是是,本王定然會乖乖照辦的。多謝大夫妙手回春之恩德。”
說罷,他轉頭看向一旁站立的管家,吩咐道:“管家,你快些送送大夫出去,莫要怠慢了人家。另外,記得給大夫豐厚的賞賜以表謝意。”
管家趕忙躬身領命:“是,王爺放心,小人定會妥善安排好一切事宜。”
言罷,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對著大夫說道:“大夫,請隨我這邊來。”
待管家與大夫離去後,果郡王又喚來了貼身侍從阿晉,開口說道:“阿晉啊,你速速前往書房取幾本有趣的書籍過來,本王這幾日臥病在床正好拿來翻閱解悶兒、打發時間用。”
阿晉聞言,立即應聲而去,不多時便抱著好幾本書回到房中,並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桌上。接著,阿晉從中挑選出一本,雙手呈到果郡王面前。
果郡王接過書冊,隨手翻開瀏覽起來。
看著看著,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對阿晉交代道:“哦,對了,雖說孟靜嫻如今已從福晉被貶為側福晉,但切不可讓府中的下人們因此而輕視於她。”
“畢竟,她可是本王的第一個女人,無論如何,咱們都得要對她多加照料關懷才是。既然她一直居住在正院裡,那就不必再讓她搬移別處了,權當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阿晉恭敬地回應道:“好嘞,王爺,奴才定會將此事告知管家。”說罷,他微微躬身行禮。
果郡王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阿晉離開,並說道:“嗯,你且先下去歇息片刻吧!本王想安靜地看上一會兒書籍。”
阿晉再次行了個禮後,緩緩轉身離去,口中輕聲說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此時,在王府的正院裡,孟靜嫻正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直直地望著上方,腦海裡不斷浮現著這兩日所經歷的種種事情。
想著想著,淚水便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下來,她不禁開始低聲抽泣。
一直守候在床邊的丫鬟見此情形,頓時焦急萬分,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福晉,您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呀?要不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給您好好瞧瞧?”
孟靜嫻輕輕地搖了搖頭,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哽咽著回答道:“不必了,我沒什麼大礙。只是心裡有些難受罷了……對了,王爺醒過來了沒有?”
丫鬟趕忙應道:“回福晉的話,剛剛從前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王爺已經甦醒過來了。福晉您要不要過去探望一下?”
孟靜嫻面露難色,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我自然是很想去看望王爺的,但你也知曉,我如今這副身軀實在是太過虛弱了,連起身都頗為困難。還是等我再休養幾日,身子稍微好一些的時候再去吧!”
丫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應聲道:“是,福晉所言極是。那您就安心調養身體,相信很快就能康復了。”
稍作停頓之後,孟靜嫻又開口問道:“那沛國公府可曾有人前來探望於我?還有我的貼身丫鬟現在何處?”
丫鬟思索片刻後,如實答道:“回福晉,至今為止,奴婢並未聽聞沛國公府有派人來過。”
“或許國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