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善類啊!
沛國公聽到皇上口中說出的話語後,身軀猛地一顫,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緊接著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
他那原本略些紅潤的面龐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神情異常沉重,嘴唇微微顫抖著,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回……回皇上話,確……確實有此事啊。小女曾經多次向老臣傾訴衷腸,表示此生非果郡王不嫁。”
“唉,面對如此執拗倔強的女兒,老臣實在是毫無辦法呀!想我與夫人一生僅育此一女,自然是對她視若珍寶,疼惜愛護到了極點,真真是將她當作掌上明珠、心頭之肉般呵護備至。”
“身為父母,我們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無非都是希望孩子能夠生活幸福、快樂無憂啊!”
“可是,倘若小女在這件事噹噹中存在任何不當之處,懇請皇上您寬宏大量,饒恕於她。”
"如果必須要有人為此承擔責任,哪怕是以生命來抵償罪過,那麼就請取走微臣這條微不足道的性命吧!只願能夠確保小女性命安全無恙,讓她可以繼續領略這世間的種種美好風光。”
就在這時,一旁跪著的孟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驚恐和擔憂,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地喊道:“老爺……萬萬不可啊!您要是就這樣離去了,妾身可怎麼活呀!”
只見孟靜嫻哭得梨花帶雨,嬌弱的身軀緩緩跪下,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她抽噎著說道:“還請皇上明鑑,臣女愚鈍,實在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何事,竟惹得皇上如此動怒。”
皇上微微眯起雙眸,向一旁的蘇培盛使了個眼色。蘇培盛心領神會,趕忙彎下腰來,快步走到沛國公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將其扶起。
這時,皇上佯作生氣地冷哼一聲,瞪著沛國公道:“哼!老匹夫,朕不過是將事情的真相如實道出罷了,怎地老國公這般著急便要認罪?甚至口出狂言,要用性命相抵。莫非在老國公眼中,朕竟是那殘暴不仁的暴君不成?!”
聽到皇上這番話,沛國公一家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沉重。
沛國公額頭上冷汗涔涔,惶恐不安地說道:“都是老臣一時糊塗,犯下大錯,請皇上恕罪。皇上您英明神武、寬宏大量,乃是當之無愧的一代明君啊!”
而此時,皇上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打趣之意。他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孟靜嫻問道:“朕倒是好奇,孟姑娘如今是否仍一心想要嫁給果郡王呢?”
孟靜嫻聞言,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望著皇上,大聲回答道:“回皇上,臣女願意嫁給果郡王,此生此世,臣女心中唯有對果郡王的深深愛慕之情。懇請皇上能夠開恩勸解一下果郡王,讓他接受臣女這份真摯的情意吧。”
沛國公和孟夫人見狀,面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手忙腳亂地伸出雙手,緊緊捂住自家女兒那張口無遮攔的小嘴。
沛國公更是誠惶誠恐,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戰戰兢兢地對皇上說道:“皇上啊,小女她一向頭腦簡單,今日不知怎的竟胡言亂語起來,懇請皇上大人有大量,饒恕小女這無知之罪呀!”
此時的皇上卻是面帶微笑,那笑容看似溫和,可其中的深意卻讓人難以捉摸。
只見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果郡王,笑著開口道:“孟姑娘對你的這番情意,想來十七弟也是看在眼裡的吧。不知對此,十七弟作何感想呢?”
果郡王聞聽此言,心中一驚,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邁著匆忙的步伐走到大殿中央的位置。
隨後,他緩緩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就這樣筆直地跪在了沛國公一家人面前。
只聽得果郡王一板一眼地說道:“回稟皇兄,臣弟雖然深知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