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靜靜地立著,眼神清澈如水,絲毫不見半點嫉妒之意。
安陵容心中暗自讚許,遂又開啟面前精緻的首飾盒,從中精心挑選出兩件飾品。
這兩件飾品無論是材質還是樣式,都與山茶和菊梅十分相稱。
目光流轉間,安陵容注意到山茶手腕上戴著一隻鐲子,正是之前自己賞賜給她的。
然而此時再看,卻覺得這隻鐲子略顯老氣,似乎不太適合山茶青春活潑的氣質了。
於是她開口喚道:“山茶,你且到本宮跟前兒來。”
山茶聞聲,趕忙上前幾步,微微屈膝行禮,輕聲說道:“娘娘。”
安陵容微微抬起戴著山茶色手鐲的左手,輕輕晃動著,嬌聲說道:“這鐲子太過老舊啦,與你可不相稱哦。”
“來來來,快些褪下你手上的鐲子吧,本宮這兒可有更為適合你的鐲子喲。”
一旁站著的山茶趕忙屈膝行禮,輕聲回應道:“多謝娘娘美意,但這鐲子奴婢已經戴了許久,都習慣它的存在了。而且奴婢真心覺著它一點兒也不老氣呢!”
安陵容聞言,不禁掩嘴輕笑起來,轉頭對身後的兩個侍女菊香和菊梅打趣道:“你們倆快來聽聽你們山茶姐姐所說的這番話呀,怎麼感覺有一股子濃濃的火藥味兒呢?”
菊梅向來老實本分,聽到主子這樣講,忙不迭地解釋道:“回娘娘,奴婢倒是覺得山茶姐姐所言甚是平常,並未覺出有何火藥味吶!興許是娘娘誤會了山茶姐姐的意思罷。”
安陵容秀眉一挑,追問道:“怎麼?你竟是相信山茶姐姐而不信本宮了?菊梅,你好大的膽子!”
見此情形,山茶連忙上前一步,勸解道:“娘娘息怒,您就別再捉弄菊梅啦。她呀,就是個木魚腦袋,哪裡懂得這些彎彎繞繞,自然不會想太多的。”
此時,安陵容手中正握著一對煙翠金鐲玉鐲,她將其遞到山茶麵前,語氣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快快把你手上的鐲子取下來,今日就戴上本宮剛剛賞賜於你的這副鐲子。”
山茶乖巧地聽從吩咐,小心翼翼地將手腕上的玉鐲子取了下來。
只見安陵容面帶微笑,親自拿起一隻精美的金鐲子,輕輕地戴在了山茶的手腕上。
安陵容滿意地點點頭,輕聲說道:“真好看呀,今兒個就這麼戴著,不許摘下來哦。明天后天嘛,隨你的心意便是。”
山茶滿心歡喜,連忙屈膝行禮道:“奴婢多謝小姐您的賞賜,這金鐲子真是太漂亮了!”
聽到山茶稱呼自己為“小姐”而非“娘娘”,安陵容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復了笑容。
她溫柔地看著山茶,感慨道:“謝什麼呀,你跟著本宮一同進宮,這些日子也真是苦了你啦。”
山茶急忙搖頭,一臉真誠地回答道:“哪有啊!能夠在這裡侍奉小姐您,奴婢覺得無比幸福呢。就連紫荊她們都特別羨慕我,可以天天陪伴在小姐左右。”
安陵容聽著山茶如此說,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如今身處宮廷之中,與往昔在家中的光景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
儘管山茶口口聲聲說著快樂和滿足,但她心底裡明白,這份喜悅或許只是表面上的。
想到這裡,安陵容拉起山茶的手,親切地囑咐道:“若是想念她們了,那就多多寫幾封信送出去吧。雖說她們就在京城,可咱們被困在這深宮之中,難以出去相見一面。”
“所以呀,只能透過書信來傳遞思念之情了,記得要多寫幾封喲!”
山茶連連應道:“哎!奴婢知道了,一定會寫信的。”
安陵容微笑著看向菊梅,輕聲問道:“菊梅呀,山茶和菊香可都得到賞賜了喲,那你呢?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