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皺,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就在這一瞬間,遲敘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他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任由擺佈的角色,而是像翻身農奴一樣,挺直了腰板,準備與宜修抗爭到底。
這一夜,兩人嬉鬧了許久方才罷休。當一切歸於平靜時,他們皆已累得氣喘吁吁、渾身癱軟,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經過一番簡單的梳洗後,兩人才勉強支撐著沉重的眼皮,昏昏睡去。
而一直守候在外間的剪秋,卻始終豎著耳朵留意著屋內的動靜。起初,只聽到屋裡傳來陣陣嬌喘和低吟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帶著哭腔的呼喊。剪秋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埋怨道:“這個遲敘也真是的!怎地如此不知輕重,一點都不曉得憐惜娘娘!竟這般使勁兒地折騰娘娘。”想著日後定要多備些滋補的藥膳給娘娘好好調養身子才行。
就這樣,剪秋靜靜地站在門外,直到屋裡徹底沒了聲響,估摸兩人已經睡熟了,她這才放心地轉身離去,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次日的正午時分,驕陽似火,酷熱難耐,整個京城彷彿被置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
在這炎炎夏日裡,皇上正陪伴著安陵容一同享用午膳。兩人身著輕薄的衣衫,試圖減輕些許暑熱帶來的不適。
皇上微微蹙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朕苦思冥想了許久,覺著溫宜公主的生辰宴不妨就安排在圓明園舉辦吧!那裡綠樹成蔭、湖水清涼,可以讓我們好好地消消暑氣。不知愛妃意下如何?容兒。”
安陵容輕搖手中的紈扇,微風拂過她嬌美的面龐,但仍難以驅散那惱人的暑氣。她輕聲應道:“臣妾認為此舉甚妙,這夏日的暑氣實在太過沉重,臣妾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皇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既然如此,那待會兒朕就讓蘇培盛去告知曹貴人一聲。來,愛妃,你再多吃一些,瞧你這般瘦弱,可要多補補身子才好。”
安陵容連忙擺手婉拒:“謝皇上關懷,臣妾真的已經吃飽啦!萬不可再進食了。”說著,她將手中的扇子放在一旁,微微欠身向皇上行禮。
皇上用充滿寵溺的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好吧!待我們用過膳後,看看你是否想要出去走動一番,朕自會陪伴於你身旁。不過倘若你感到疲倦,想要歇息片刻呢?朕便先回書房處理政務之事了。”
聽到這話,安陵容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回答道:“妾身還是想休息一會兒,皇上您還是趕緊回去專心處理政事要緊。” 皇上聽聞此言,佯裝嗔怒地輕哼一聲:“嘿!你這小沒良心的女子,竟如此狠心將朕打發走,哼!也罷,既然你想歇息,那就等你安然入睡之後,朕再離開便是。”
說罷,皇上微笑著從安陵容手中接過那把精緻的扇子,輕輕地搖動起來,為她送來陣陣涼風。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安陵容,兩人並肩漫步在承乾宮內。不多時,只見安陵容那稍稍隆起的腹部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皇上見此情形,連忙關切地說道:“看來你確實睏倦不堪,還是快快回宮去吧!朕就在一旁守著,親眼看著你入眠。” 安陵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隨後,安陵容已然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之中,那嬌柔的面容在睡夢中顯得格外恬靜。皇上見此情形,輕輕地替她掖好被角,然後轉身離去,返回養心殿去處理繁忙的政務了。
在行宮內,訊息不脛而走,各宮的嬪妃們很快便得知了溫宜公主的生辰宴將由其生母曹貴人親自操持這一訊息,並且這場盛宴的舉辦地點竟然就設在那風景如畫的圓明園裡。
聽聞這個訊息後,有人喜不自禁,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生辰宴上嶄露頭角;而有人則愁眉不展,擔憂自己會在這場盛宴中失寵於人前。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