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見菊梅領著衛臨太醫快步走了進來。
此時正值炎炎夏日,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宮殿內。
只見衛臨那張白皙的面龐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用袖口將汗水擦拭乾淨,然後緩緩屈身行禮,恭敬地道:“微臣參見姝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安陵容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略顯拘謹的太醫身上,輕啟朱唇道:“起來吧,衛太醫。今日叫你前來呢,是本宮覺得這肚子近來老是隱隱作痛,不知是何緣故,所以特意喚你來瞧瞧。”
說著,她嘴角輕輕上揚,那笑容似有深意,彷彿心中正想著什麼有趣之事。
然而衛臨卻始終低垂著頭,不敢與安陵容對視一眼。
只聽得他輕聲說道:“還請娘娘伸出玉手,讓微臣為您把一把脈。”
待安陵容將手伸出來後,衛臨便屏氣凝神,仔細地診起脈來。過了片刻,他鬆開手指,恭聲回道:“回稟娘娘,依微臣之見,娘娘應是近日食用過多涼食所致,從而引發了腹痛之症。如今娘娘已有三個多月身孕,凡事都需多加留意、小心謹慎才是。”
安陵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她轉頭對一旁的侍女菊梅吩咐道:“菊梅啊!你且下去準備些茶水上來。”
菊梅應聲答道:“是,娘娘。”隨後便轉身離去,腳步輕盈地朝著殿外走去。
此刻,寬敞而莊嚴的大殿之內,竟只剩下安陵容與衛臨二人。只見那衛臨神色惶恐,額頭之上冷汗涔涔而下,彷彿遭遇了極大的困境一般。
安陵容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衛太醫這是怎麼啦?為何如此緊張?瞧你這滿頭大汗的模樣,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成?來來來,讓本宮替你擦擦這汗水罷。”說著,便伸出纖纖玉手,作勢欲取手帕。
衛臨聞言,急忙側過頭去,連聲說道:“微臣怎敢勞煩娘娘動手,還是微臣自己來吧,萬不可汙了娘娘的手絹。”
然而,安陵容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戲弄他的機會,嬌嗔道:“哎呀,本宮偏偏就要親自給你擦擦這汗,衛太醫又當如何呀?”
話音未落,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已悄然伸至衛臨的下巴處,輕輕一勾,將他的腦袋扳正過來,使其不得不面對著自己。
緊接著,她用手指輕輕挑起衛臨的下巴,雙眼凝視著他,含情脈脈地道:“瞧瞧,咱們這樣對視,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剎那間,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安陵容透過衛臨深邃的眼眸,看到了其中映照著的自己,那美麗動人的容顏在他眼中清晰可見。
漸漸地,她不由自主地向他湊近,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衛臨眼見安陵容越靠越近,心中愈發慌亂,趕忙連連後退,口中結結巴巴地說道:“娘娘……還請自重啊……”
安陵容見此情形,不由得輕笑出聲,調侃道:“喲,衛太醫這是在害怕什麼呢?難道真以為本宮會將你生吞活剝了不成?你且放寬心,本宮可沒有吃人肉的嗜好哦。”
說罷,她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衛臨,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逼近而去。
只見衛臨跪在地上,站起身子,微微彎曲膝蓋,雙手抱拳作揖,恭恭敬敬地說道:“娘娘若無其他要事吩咐,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也不等安陵容回話,衛臨轉身背起那沉甸甸的醫藥箱,如一陣疾風般急匆匆地朝著門口奔去。
這速度之快,以至於剛踏出房門,就險些與迎面而來的菊梅撞個滿懷。只聽得一聲驚呼響起:“哎喲!”
菊梅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花容失色,待看清來人是衛臨時,嗔怪道:“衛太醫怎如此匆忙行事?差點把我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