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傷口要好好養著,醫生護士不讓你抽菸是為了你好,趕緊下去吧,吳姨還在病房等著。”念穆催促道。
“得了,我現在就下去。”
念穆掛掉與南宮肆的電話,再走回桌邊。
“抱歉,突然來電話。”她沒有提南宮肆的名字。
薇薇安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吃著午飯,但興致跟剛才相比,顯然是有些低了。
念穆注意到,心裡嘆息一聲,然後問道:“薇薇安,怎麼了?”
“剛才我聽你電話那頭提了南宮肆?”薇薇安想了想,還是問道。
“嗯,是吳姨的電話。”念穆說道。
“他在住院?”薇薇安又問道,語氣盡量平淡。
“是。”
“他又做了什麼混蛋事?被人打進了醫院?”薇薇安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
念穆有些尷尬,薇薇安居然這麼想南宮肆的。
她搖了搖頭。
薇薇安一怔,不是嗎?
也是,一般人都傷害不了南宮肆,就是雷,也要好些人才能把南宮肆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他是為了我的事情,才中彈進醫院的。”念穆用俄語說道。
薇薇安瞪大眼睛,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的確在問到底怎麼回事。
念穆提醒她,“前幾天那個審判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那個俄國人?”薇薇安的確記得,甚至好些同學知道她也是俄國的,就詢問她知不知道曼斯特的事情。
曼斯特的事情,她是聽說過。
但是具體的也沒了解,因為他們家族跟曼樂家族沒有什麼交集。
曼樂那種家族看不上他們家族。
“嗯。”念穆點頭。
薇薇安頓時聯想到一起,“那個中槍的人就是南宮肆?”
“嗯。”念穆又點頭。
薇薇安湛藍的眼眸閃過一抹複雜,最後用冷硬的語氣道:“他自己不小心,活該。”
念穆在心裡嘆息一聲,看,就是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
如果之前還不確定薇薇安對南宮肆是否還有感情,現在她能確定了。
薇薇安對南宮肆還有感情的。
但是這種感情肯定有所改變,現在的薇薇安處於一種愛與恨的邊緣。
雖然還不至於完全恨上南宮肆,但離這個也不遠了。
華夏有句話說得好,愛得深,恨得深。
薇薇安現在就是這樣,還愛著,所以恨不算多,對南宮肆的一舉一動也會關心,但這種關心會轉變成某種毒辣的存在。
比如說,剛才她說他活該。
“你怎麼不說話了?”薇薇安問著她過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想到南宮肆是為了幫念穆才受的傷,她自然不會跟自己有同樣的想法,於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啊,我就是隨口一句吐槽。”
“沒事沒事,快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念穆給她夾著菜。
她能理解薇薇安,但也不能贊同她的說法。雖然南宮肆以前很混賬,但這次受傷確實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