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響。
不接。
不想哭,也沒有悲傷的無以復加,只是累,很累。
她抱膝坐在沙發上,埋起了頭,一個人時甘當鴕鳥,抱著自己給自己取暖。
李宗五年前出現在她眼前,像極了陰天裡厚厚雲彩下那一抹光亮,不真切,但又確實有,讓她以為真的要天晴了。
那抹光亮誘惑著她,誘惑著她出去,站在烏雲底下。
那抹光亮跟她保證,告訴她:“你信任我,站在這裡等待太陽,等待天晴,我會讓你周圍的天空晴朗起來。”
她痴痴傻傻的望著那抹光亮,等待天晴。
可是!
突然天更加陰了,暴雨驟降!
全世界彷彿只有她是不幸的,傻傻的,被淋成了落湯雞,被淋的渾身冰涼……
……
蜷縮在沙發上的時間久了,她睡了過去。
胃疼的忍受不了才醒過來。
從早上起床到現在,阮白一粒米都未進。
穿了衣服,拿了鑰匙和錢包出門,出去簡單的吃了午飯。午飯過後,她又不想回家,突然就想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裡走一走。
走一走,也許心情會好一些,會看開一些。
才刷卡進入乘地鐵的通道,阮白的手就忽然被人從後拉住。
阮白回頭。
“妹妹,真的是你!”阮美美揚起大方的笑臉,盯著阮白。
“我恨我在國外時沒有相信阮美美的話!”
李宗的這句話,在阮白的腦海裡猙獰的冒了出來。
阮美美在李宗面前詆譭過自己,往自己頭上安過莫須有的罪名這一點,她不做質疑,阮美美乾的出來這種齷齪事。
阮白抽出手:“放開,我嫌你手髒!”
“我髒?”阮美美揚起嘴角,並不氣,繼續跟上前方快步的阮白。地鐵門開,阮美美跟隨擠了上去。
地鐵的門關上。
阮美美站好,對阮白說:“媽讓我叫你回家一起吃個飯。”
阮白當做沒聽到。
“阿姨,您鞋子踩我腳上了!”阮美美突然低頭對座位上的一個大媽說。
座位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一站才上車,卻搶到了座位的杜大媽。
杜大媽有聽到阮美美跟阮白一個媽,撤回了腳的同時,問阮美美:“孩子,多大啦?”
“二十六。”阮美美其實並不想跟這種小市民大媽攀談。
但礙於地鐵上都是人,不得不答。
大媽撇嘴一笑,故作一臉羨慕的說:“長得可真年輕,看你也就三十七八歲,孩子都二十六了?”
“你——”阮美美頓時黑了臉。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發出笑聲。
阮美美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這種人多的地方,她又不好跟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斤斤計較!氣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