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當年的僱主不是慕少凌,而是一個年過半百,人品極差,又渣又噁心的老男人,自己還會安心嗎?
肯定還會繼續做噩夢,夢到五年前在僱主身下承歡的日日夜夜吧?
遇到慕少凌,還跟他的基因組合在一起,生了兩個健康可愛的寶寶,阮白相信,這件事擱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她們都會如同自己一樣,做夢也要笑出來。
可這件墮落、販賣自己的往事,阮白是不喜的。
墮落的結果再圓滿,也不能改變墮落的骯髒事實。
一邊在心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她一邊走到醫生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聽到醫生的回應,才進去。
董子俊對低血糖患者的瞭解可能甚少,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醫生聽完阮白說的話,犯起了難。
私人醫院不像公立醫院,這裡的服務是一等的,對待病人,也是全方位周到的。
“醫生,阮利康他是我的父親,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經過嗎……”阮白虛弱的說道。
醫生這時拿起手機,要打給誰。
阮白伸出拔了針管的手,阻止:“不要告訴我的朋友,我怕他不准我看監控,我覺得……我應該是有權利檢視的,我很感謝您為我父親的身體盡了最大努力,所以我不想找律師來跟醫院鬧得很難看……”
她這些話,說得很清楚了。
醫生皺起眉頭,但也得按章辦事,只好點頭了。
十分鐘後,阮白拿到了院方備份的監控影片,原影片檔案,院方說給了慕老闆。
監控影片裡的畫面在播放著……
沒等前半部分看完,阮白已經手指發抖,眼睛周圍泛紅。
李慧珍母女,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
這麼多年,阮家給了她們太多,很對得起李慧珍這樣一個在丈夫肺癌期間還去給丈夫戴綠帽子的女人了……
影片裡的後半部分,阮美美惡毒的聲音尖酸的響起:“阮叔叔,我這麼一說,您一定都想起來了。”
病床上的阮利康,沒有了影片前半部分裡的力氣,已經從之前的掙扎、劇烈咳嗽,變得只能平躺在病床上,幹瞪著眼睛、微弱喘息……
阮美美哼了聲,又說:“阮叔叔,您仔細回憶回憶,五年前您住院的時候,阮白是不是消失過一段時間呢?其實,那段時間她每天都躺在一個糟老頭子身下。後來,阮白懷孕了,怕事情暴露,被您發現,也不太敢來醫院看您,每次來,也都穿的很寬鬆,難道她的這些反常行為,您都沒有懷疑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