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毛巾,特地用水燙過的。
洗手間的熱水器很簡單,不耐用,儲存的熱水都被他用完了。
他只得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倒在盆裡,再浸溼毛巾,等到溫度適宜了再進屋給她擦拭面板。
這種活兒,慕少凌成年以後就沒再幹過了。
包括自己的兩個親生孩子,也從來沒享受過老爸的這種溫柔與關心。
“我去洗個澡。”阮白說著,就想下床。
慕少凌把熱毛巾給她:“熱水器裡沒有熱水了,燒也不熱。”
怎麼會沒熱水了?
阮白接過熱毛巾的同時,才想到,他總共折騰了兩回,也就在這兒洗了兩回澡,所以才把水都禍害沒了。
“我自己擦擦就好了,你先回去。”躲在被子裡的阮白沒動,抬頭對西裝革履的他說。
慕少凌沒動,眉目嚴肅的看著床上的她。
阮白說:“湛湛和軟軟醒了看不到人,肯定難過,我不在,你不能也不在。”
今天軟軟被兇得哭了,她也問了出來,不意外的得知,慕少凌很少對兩個孩子和顏悅色,她其實很生氣,想跟他吵,想跟他鬧,但dNA鑑定結果還沒出來,她就沒有底氣吵,或者說是教訓他。
慕少凌瞬間失去了耐心,眉頭輕皺,看她:“如果你真關心孩子,就跟我一起回。”
怕說不動她,慕少凌末了又補一句:“你不跟我走,我不保證軟軟明天會不會繼續哭鼻子。”
孩子是阮白的軟肋。
慕少凌就是吃準了,阮白對孩子愧疚,覺得沒參與孩子們五年的成長,心裡難受。
彌補已經找不到機會,時光不等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眼下,阮白哪還敢虧待孩子們一丁點兒?
聽了他冷漠威脅的話,阮白也清楚的知道,慕少凌是個“鐵石心腸”和“溫柔和煦”間歇性切換的男人,不敢忤逆,只得趕緊收拾自己。
慕少凌忍了小半晚上沒抽菸,事後煙抽得有點兒晚了,也就沒了味道,站在門外樓道里點上一根,沒抽幾口,就沒意思的掐滅了。
屋裡,阮白仔細擦著身上的痕跡。
叫人臉紅。
胸前面板上幾道隱隱約約看不清楚的紅痕,看著像是慕少凌的指痕。
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阮白真怕,自己早晚會被他撞壞捏碎……
擦完身體,穿好衣服,阮白低眉順眼的隨慕少凌回了市中心公寓。孩子,徹底成了他把她捏在鼓掌之中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