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張婭莉,“我爸說,你在生了我後不久就嫁入豪門了,算起來豪門生活也過了二十多年了,慕家是名聲不錯的豪門世家,可您私下裡,怎麼養成了一副暴發戶太太的做派?”
被說成“暴發戶太太”,張婭莉頓時咬緊了牙。
態度也惡劣下來,表情猙獰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吃窮人飯長大的孩子,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別讓人笑話就行了!”
“起碼我不會為了過好日子,就拋夫棄女,巴結有錢人。”阮白說出心裡堵的最狠的一句話。
一句話說出口,彷彿多年的鬱結都平息了。
是的,她恨那個生下她卻不要她的女人,二十幾年來,她見不到那個女人,所以質問和指責只能藏在心裡。
現如今,這個女人就站在她面前,且還是一副更可惡的嘴臉,她覺得自己沒必要顧忌母女關係。
這種女人,根本也不配得到自己孩子的尊重。
張婭莉從沒被小輩這樣羞辱過,這些年來,唯一羞辱過她的就只有蔡秀芬!
“說得好聽,還不是絞盡腦汁擠破了頭的往豪門裡來?要真是對豪門生活沒慾望,今天何必過來?”張婭莉尖酸刻薄的說道。
阮白閉上眼睛,聽著自己親生媽媽羞辱的言詞,慶幸自己沒有跟這個女人一樣,遺傳了她嫌貧愛富的基因。
如果不是爺爺在,她不會來。
事實的真相不能被爺爺知道,老人家一定受不了這個衝擊。
別說老人家,就算是身為年輕人的她,不也一樣接受不了“同母異父”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想跟張婭莉過多解釋,阮白走了出去。
張婭莉表情上保持著優雅,但嘴裡不忘警告:“你別妄想挑戰道德的底線,放過少凌,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阮白走向軟軟那邊。
慕少凌在陪孩子玩,說是玩,其實就是軟軟和湛湛在盪鞦韆,原本有人推鞦韆架,但突然他過來,吩咐原本推鞦韆架的人去忙別的。
軟軟還在生爸爸的氣,這時候,爸爸主動來給她推鞦韆架,她就想不生爸爸的氣了,原諒爸爸。
可是不一會,鞦韆架被推得老高!
小傢伙嚇哭了。
兩個下棋的老頭,端著水杯走來的阮白,都嚇了一跳,聞聲看過去。
推鞦韆架的男人不知在想什麼,手臂結實又長,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鞦韆架上,完全不知道小孩子能佛承受這個力量。
慕少凌一手攥住鞦韆架的繩子,穩住鞦韆,伸手抱起哭得發抖的女兒……
“我不要跟爸爸玩了,嗚嗚……”軟軟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