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然冷漠的看著軍官,用西方通用語說道:“他現在的情況,以這裡的條件我們根本沒法保證能救活他······”
不等蘇安然把話說完。
軍官就咆哮著道:“你們必須把他救活,否則,就去為我的兄弟陪葬吧!”
情急之下憤怒的軍官,並沒有聽出來。蘇安然在回答自己時,語氣中夾雜著恐懼的顫音。
他甚至不想聽到蘇安然後面為自己辯解的話。現在的他,只想要讓自己的好兄弟活過來。
“這······好吧,我會盡力試試的,但我們真的不能保證一定可以。”
已經逐漸恢復理智的蘇安然,在進入到醫生角色當中後,表現出了足夠冷靜和專業的態度。
“你們必須做到。這是你們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軍官的聲音,從憤怒變得陰沉起來。
但沒有人在意這種變化。
蘇安然和楊啟剛都知道,自己在這樣的人面前。幾乎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類似這種因為關心親人朋友生死,而不會與醫生講道理的人。在國內並不少見。
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人可能會針對她們開槍。而國內的,最多也就是衝到她們面前,掄起毫不講理的拳頭罷了。
在被槍指著逼迫的情況下。蘇安然終於還是招呼兩個身體還在顫抖的本地護士,來協助自己和楊啟剛開始救治。
不得不說,這人受的傷確實是太重了。
左胸距離心臟非常近的地方,有一道巨大的破口撕裂傷。顯然這是被某些邊緣相對銳利的物體,在高速運動中劃開的。
比如,炮彈大彈片之類的。
還有就是,他的胸骨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骨折。彷彿就是被一輛重型卡車生生撞出來的。
再加上表皮大面積的嚴重燒灼傷。
基本可以斷定,這傢伙就是在炮擊中,近距離正面被爆炸波及,才造成現在的這種情況。
因為,他不但上半身的傷勢很重。就連下半身也同樣沒有幸免。
這傢伙的右邊大腿,除了表面肌肉一片血肉模糊之外。腿骨更是已經徹底斷開,骨頭碴子直接戳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而左腿,雖然大腿看起來還行。只有少許的輕微外傷。但小腿,卻是被不規則的擺在床上。
不用看也知道,這隻小腿完全沒有可能保住。
如此嚴重的傷勢,讓蘇安然和楊啟剛兩人都有些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
最終,兩人透過商議之後。才決定同時進行傷處的處置。
也就是說,由外科醫術更好的蘇安然。負責傷者胸口部位的傷情處置。
而楊啟剛,則同時對傷者的雙腿傷勢,進行處置。
之所以要同時進行。是因為傷者的身體現在幾乎已經處在瀕臨死亡的邊緣。
但無論是胸口,還是下肢傷勢,都不能再耽擱了。
看到這一幕的那個軍官,有些不解的沉聲問道:“為什麼不一起先處理最中的胸口傷?”
已經完全進入醫生角色的蘇安然,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才冷淡的答道:“下肢同樣重要。因為股動脈大血管出血。長時間不處理的話,病人很可能會因為失血死亡。”
她又掃視了眼身邊的環境。
接著道:“如果你們能給傷者提供足夠血漿的話,我可以先結紮住股動脈後,暫時不管那裡。還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