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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到直接把大熊貓的氣焰給憋回去了。
他下意識抬頭望向還站在桌子對面的人,視線再度淹沒在那一雙淺潭一樣的眼眸裡浮沉,一時之間就憋住了。
原瑾禮沒吭聲。
這個問題他是不會回答的。
就碰一下能有什麼感覺!還指望他能喜歡??
他不答,對面的人就只好又問:那討厭嗎?
原瑾禮:
大熊貓再次憋住。
這是一道套路題,他聽明白了。
因為不討厭那就是不排斥,不排斥就是可以試試
這種情況,暴脾氣的大熊貓本應該直接氣沖沖地原地一滾,表示:討厭,討厭死了。
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幼崽兒,原瑾禮也不至於那麼不理智。
主要是他發覺他說不出這樣的話。
一對上克萊斯特的雙眼,他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因為感覺這樣的話很重,很傷人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覺得討厭。
就也不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面刻意撒謊吧。
大熊貓努力保持著理智分析著。
但又突然覺得有點熱。
他懷疑是不是狗子暗中用異能給他施加了什麼溫度。
不然怎麼會這麼燙?
意識到自己的面部溫度又徒然開始發燙,原瑾禮暼開了眼睛。
他人也乾脆。直接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如果單純的碰觸就會讓他感覺到厭惡的話,那就是百分百不喜歡了,也不用再多想。
但如果對貼嘴唇沒什麼排斥的話,那就說明
說明
還有發展的空間?
這個認知讓原瑾禮下意識地想撇開頭去,他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克萊斯特有什麼別的想法。
起碼他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跟以前的那些朋友們貼嘴唇,就像剛才他跟阿特那樣
這雞皮疙瘩就快要起來了。
但剛剛對方充滿草木氣息的那一貼就不會有什麼怪異的感覺。
如果有,那大概就是抬不起頭。
是字面意義上的不敢抬頭。
因為一抬頭就會對上對方的眼眸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剛才貼過嘴唇的物件好嘛!!!
可是身為一個成年人,大熊貓覺得自己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慫了。
雖然他經常會向生活低頭,該慫的時候也慫。
但這種時候還慫,那就太菜了啊!
不過就是談個戀愛試試嗎?!
被自己的想法一激,原瑾禮乾脆轉回了頭,也很乾脆地說道:那我們就試試吧。
這回反而是克萊斯特反應不及。
他稍頓一秒才做出反應,也許青年丟下的訊息太過重磅,激動之下,克萊斯特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兒:真的?
細若無骨的手腕可以輕易被他一隻手掌握住,克萊斯特的眼眸驟然變得很深。
對視了一眼,那抹深邃才漸漸地化開。
他的表情依舊很正式和嚴峻,但問出的話卻不像剛剛那樣充滿引導性的犀利。
克萊斯特只是又重複了一遍:你真的同意?
原瑾禮的眼睛黑亮亮的。
罕見地感覺出對方的緊張,大熊貓倒像是抓住了什麼機會,驟然反客為主了。
他甚至對低頭看他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本就天生帶笑的臉,一笑起來更是眉目如畫。
大熊貓故作輕鬆地說:這還有假的?
克萊斯特的眸光再次一閃,手上也跟著一鬆,進而十分正式地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