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說要你和他動手了?”梅玉輕哼一聲,“你態度硬氣些,他總不能動手殺你吧?你們那了不起的沉師兄可還在呢。”
說起沉千舟,梅玉又陰陽怪氣起來。也不怪沉千舟,只是她心裡憋著股無處發洩的鬱氣,沒了丈夫,又險些遭遇賊人,現在還被一群人“擄”回來,幾次叄番下來,梅玉可受不了。
“那,那好吧。”
被她罵一頓,吳用生也不惱,只覺她罵得心裡服服帖帖,她為自己著想,心裡泛起幾分熱度。他便自告奮勇幫起梅玉收拾她的細軟,都是她先前帶在客棧的行李,收在儲物袋裡。
梅玉覺著他這把戲有些好玩,要他再變一次。
吳用生便攤開手心,憑空多出件包裹來。
“你們這術法,都收在哪裡?”梅玉在路上還追問。
“是儲物袋裡。”吳用生解下腰間一隻錦囊,上頭穿了幾顆玉珠,繡著黑底描金獸紋,“儲物袋上裡自有乾坤,別瞧只是小小一隻,能裝下整間屋子。”
他將儲物袋遞給梅玉把玩。
“你不擔心,我給你拿了?”
“那有什麼,儲物袋都是滴血認主,上頭有陣法,便是丟了也能循著意念找回。”吳用生只覺得她提出這樣天真的問題,有幾分可愛,笑道:“你拿了也沒什麼用處,只能當一般錦囊使。”
梅玉把錦囊丟回他懷裡,“那我不看了!”
“你生氣了?”吳用生倒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梅玉早已加快腳步,爬上馬車,掀開車簾。馬車的空間比從外頭看起來要大得多,已正襟危坐幾名青年,他們目不斜視,彷彿剛爬進來的梅玉只是空氣,只是還沒見到沉千舟。
方才那位馮師兄也在,只有他同梅玉說話,一開口又是不甚動聽:“委屈你和我們幾個大男人擠一擠了,路程還長,我們可沒什麼哄姑娘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