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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似乎在傀儡旁耳語幾句,便微笑著恢復如常,高似不知道這話問來是不是要收徒弟,畢竟有父親打探的訊息,宗主有了點收徒的苗頭。
門內有不少天才弟子,他高似也不算其中那個,他才住築基期,至於柳獻容……柳獻容天分是不錯,可僅僅不錯遠遠不夠,再說,柳獻容沒什麼了不起的背景來處。
是樣樣不足。
畢竟作為宗主的關門弟子,可得完美無缺。
長老頗為慈愛地看著爬伏在地的高似,“你叫高似對吧?起來吧。”
高似這才敢爬起身,也不敢朝父親那邊看一眼,豎起耳朵聽。他可少見他爹露出那副謹慎模樣,他爹可在女人們面前風流慣了,舉止輕浮放蕩,脾氣養得輕慢。
父子兩人的長相不大相似,和高似精緻秀氣的皮囊比較,他爹便顯得更陽剛硬朗些,稜角分明,只是一雙上挑的眼便使他看去是個三心二意的東西。
如今他站在大長老身邊,收斂起散漫,謹小慎微。
“你可見了長越門道子?”
原來是問沉千舟,高似如實回答,“見過。”
“他如今是何修為?”
高似回憶著,“大約是金丹後期,或者大圓滿。”而依照沉千舟的實力,他自然遠超同境界的修真者,算來也是“半步元嬰”。
沉千舟的修為在同輩當中可沒幾個敵手,合歡宗內最厲害的師兄也堪堪金丹後期,又是嗑藥嗑上去的,雙修來的功力大多不紮實,真要打起來,實戰實力也就金丹中期末流水準。
這麼想來……宗主大約也瞧不上如今這批弟子,他老人家見過多少妖孽,又挑剔,可不輕易收徒。他手下前兩名弟子也早都成為一方大能,去做門外行走去了。
傀儡的聲音響起:“倒是很不錯。”
高似不知宗主是在說自己,還是說剛剛談到的沉千舟。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沒什麼比得了沉千舟。
“可惜,不是我合歡弟子。”宗主微微嘆息。
眾人也都眼觀眼不吭聲。
“我倒想選一名弟子,受我傳承。既然沒有人選,那就換個辦法。”
大長老明白宗主意思,對高似父親說道:“既然選不出人,宗主也並不介意傳授功法。你來操持大比,選出一批優秀弟子,最後由他們修煉,若誰的悟性更強,便能被宗主選為親傳弟子。”
高似又有了機會,他只需勝過一部分弟子,擠進最後比試。他自覺悟性也不差,未必不能參悟功法,只要給他機會,他定要入宗主的眼。
接下來的日子可得勤奮刻苦。他本身修煉的功法與宗門尋常功法不同,平日裡需要大量鮮血浸泡,加速修煉。
他費了點心思,弄來魔獸血,若是修為能更進一步,屆時機會也大不少。
*
只聽說話口音,梅玉就知道如今自己到的地方離原來那住處十萬八千里,好在高似替她安排的人手能辦事,梅玉暫且沒什麼困難。
高似可要大方多了,八個僕從,從護院到廚子,都給她請了個遍,她出門往哪走,也沒人敢管束她。至於那兩名散修,高似拿了點丹藥,就用言語將她們打發走了。
散修沒麼那麼衷心,高似能掏更高的價錢,又是合歡宗門人,她們也就拿了報酬離開。現在梅玉可算自有,不論出門聽戲,還是吃喝,總有人照應。
城裡有處大戲院,聽說是有不少名角,梅玉沒沒多少道行,她至多隻聽過村戲,也就趴在欄杆處看看熱鬧。那一開嗓瞬間抓緊她耳朵,梅玉連瓜子也顧不得嗑了。
她看那些聽戲的女人們將帕子拋上去,也學著她們的模樣,瞅準機會,帕子裡包點賞錢,砸到戲臺上。今日唱戲的年輕武生高大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