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優雅地旋轉。這是因為它的生長受生物鐘的精密調控,在白天堅定地朝著陽光,如同奔赴光明的朝聖者,以便更好地進行光合作用,積攢生命的能量;如同遵循指令的航船,駛向光明的彼岸;如同追光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投身於光明的懷抱。而那些生長在陰暗角落裡的苔蘚,就像羞怯的隱士,它們習慣了微弱的光線,不需要像向日葵那般追逐強烈的陽光,它們的生物鐘適應著靜謐、少光的環境,緩慢而低調地進行著自己的生命程序,彷彿是在時光長河的幽僻角落默默譜寫著生命的小夜曲;彷彿是在靜謐山林的深處靜靜吟誦著歲月的詩篇;彷彿是在幽暗中的角落悄悄編織著生命的幽夢。
還有那些長途遷徙的候鳥,它們彷彿是天空的航海家,能精準地感知季節變化。依據生物鐘的指引,在地球的不同區域間飛行數千公里,如同沿著既定航線航行的船隻,尋找適宜的棲息地和食物源;如同聽從使命召喚的使者,跨越萬水千山傳遞著生命的資訊;如同執著於目標的行者,不懼風雨兼程奔赴遠方的希望。候鳥飛行時,它們的佇列猶如天空中書寫的詩篇,整齊而富有韻律,那是生物鐘與自然默契配合的傑作。而那些終生棲息在同一地方的麻雀,它們守著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如同執著於本土的守護者,無需像候鳥那般長途跋涉,它們的生物鐘更多地適應著本地的晝夜與季節變化,在熟悉的環境裡繁衍生息,就像紮根於土地的老樹,穩穩地守護著自己的家園;就像依偎在港灣的小船,安然地享受著平靜的生活;就像靜立在庭院的石凳,默默見證著歲月的變遷。麻雀在枝頭跳躍,似靈動的音符,奏響著本地生活的小旋律。
然而,自從來到這顆小行星,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裡的日夜週期和地球截然不同,毫無規律可循。有時候,小行星上的白天好似任性的巨人,肆意延長著自己的統治,陽光長時間地灼燒著大地,讓陽宇感覺時間都變得如一團亂麻,模糊不清;而有時候,黑夜又像突然來襲的幽靈,毫無徵兆地降臨,且持續的時長如神秘的謎語,難以捉摸。他的身體原本適應了地球的節奏,現在突然被置於這樣一個完全陌生且混亂的環境中,生物鐘就徹底失去了方向,像是一艘在茫茫宇宙中迷失了導航的飛船,在無盡的黑暗與混沌中漂泊;像是一隻迷失在濃霧森林中的小鹿,惶恐而無助地徘徊;像是一片脫離了樹枝的落葉,在狂風中肆意地飛舞,不知歸宿何方。
他常常在星兒專注於忙碌事務的時候,被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睏意席捲。有一次,星兒正興致勃勃地給陽宇講解小行星那奇妙獨特的生態系統,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聲音清脆悅耳,彷彿在訴說著宇宙間最動人的故事。然而,陽宇卻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像是有兩塊沉甸甸的鉛塊在拉扯著。儘管他拼命地想要集中注意力,可大腦卻逐漸變得迷糊起來,意識也開始遊離。最終,他還是沒能抵擋住睏意的侵襲,頭緩緩地低下,進入了夢鄉。
星兒講著講著,突然發現陽宇毫無反應,目光掃過去,才看到他竟然睡著了。她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悅,心中湧起一股被輕視的委屈。在她看來,自己如此用心地分享,陽宇卻如此敷衍,竟然在這個時候睡著,這是對她極大的不尊重。
陽宇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沒過多久便猛地驚醒過來。當他看到星兒那略帶生氣的表情時,心中一陣慌亂,急忙滿臉愧疚地道歉。他結結巴巴地解釋著,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星兒,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這生物鐘完全亂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地球上,晝夜交替就像精準的齒輪,嚴絲合縫地轉動,可這裡,一切都亂了套。你知道嗎,在北歐神話中,若太陽車的軌跡有絲毫偏差,世界都會陷入混亂與黑暗,我現在就如同處於那失衡的世界裡,身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節律,彷彿被塵世巨蟒耶夢加得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