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再也沒有被拼湊完整的可能了。
“好，謝謝了。”有些路可以結伴同行，但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
他倆順流而下，很快就脫離了我能感知到的範圍。現在資料的流速如此之大，我也不需要仔細辨別方向了，迎難直上就行。
最後的路程相對之前的努力而言，就那麼一截，頂住磅礴的資料潮後，一切又迴歸相對平靜之中。四周的資料沒有明顯的方向，來來回回的，就像在c盤和d盤裡來回折騰。
好在我不需要再在這些沒有流向的資料裡碰運氣，因為我已經能感知到一種高密度的資料核心。如果說此前流散的資料是磁帶的量級，我們這些人是Sd卡的大小，那麼這個資料核心，就是一個巨大的中央資料機房。
如果它能以極光的形式在物質世界展現出來，整個地球，乃至地球周邊的宇宙空間裡，應該都會是流光溢彩的奇景。
甚至我覺得，我們身處的外圍資料庫，也只是這個中央資料庫的外溢，而那些絢麗的極光，只是外溢的外溢。
到達它面前後，很多擔憂和問題都無關緊要了，我真的好奇，這個大玩意裡，到底有什麼。古神？究極生物？又或是在孕育著什麼？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於我而言，“讓我瞅瞅”的心態總會佔據主導位置。
在靠近的過程中，它對於我這個外來的，主動進入的資料流，光芒，人類，沒有任何牴觸，可能是“主不在乎”，也可能是“歡迎光臨”。
進入後，又是不知道到耗時多久的轉化和接受的過程，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從光，或者說電磁波這種抽象的形式，又轉化成了另一種，更沒法描述的形態。硬要稱呼的話，算是“光.zip”？
不必細究自己的形態問題，總之我的意識還在，而共鳴戒指和左輪，也變成了某種可以直接“使用”的形態。
這裡的資料以另一種形式互動，效率高得多，但對我這種“普通人”而言，是更重的負擔——短短一瞬互動的資料量，應該就比正常人一輩子能記住的資訊要多了。
除了這些資料，這裡的確有種“意識”存在，說是意識可能不準確，大概算是一種智慧化的程式，或者直接稱為AI也行，誇張一點，叫“賽博古神”也差不多。總之，四捨五入終於是有能交流的物件了。
“你好？”
“你來了。”
“你們來了。”
“我的工作......”
“是在和我說話嗎？”
“......正在穩步推進，目前已經......”
好吧，似乎也不是可以交流的樣子，祂只是在自顧自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