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玩得很厲害的,只要隨便聊聊天就行,就算鬥地主的話,也會有些人看的。”
“不是,姐,你要不要這麼好啊,再這樣下去我要信了呀。”
“你說...什麼呀。”
“你這麼一個年輕靚麗,可愛善良,還喜歡打遊戲的妹子,不僅送我來醫院,還墊付醫藥費,最後還不嫌棄癱瘓了的我,似乎還準備幫我應對未來的人生,我做春夢都夢不到這麼好的呀,這合理嗎?”
“我其實...其實沒那麼好吶。”
都說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的情話,她那嬌羞的樣子再次衝擊我那枯槁的內心。
“啊,算了,湯一會再喝,我們看看風景吧。”
“嗯,好。”
夏瑩將保溫桶放到桌子上,坐在我的旁邊,和我一起看秋風乍起,銀杏紛飛的景色。
溫柔刀,刀刀取人性命。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最後喜結連理,我在網上寫小說,賺點小錢,她的直播有了起色,收入也增加了。然後她家裡再幫扶一下,讓這個小家可以運轉起來。
幾年後,在她的鼓勵和我堅持下,我下肢終於有了一定感知,開始慢慢恢復。再幾年後,我們生兒育女,生活歸於平常,共迎歲月漫長。
然後幾十年後,兩個人都垂垂老矣,行將就木,我又患病而住院,她帶著滿頭銀髮,如同現在這樣,坐在床邊,和我一起看銀杏落下。
哇,真的很美好呢,此生無憾的感覺。
我原以為,“看到那姑娘的第一眼,我就已經想象到和她共度餘生的模樣”,這種話只是段子,但切身體驗一下,只能感慨人的腦子是懂想象的。
可我應該待在這,在這漏洞百出的世界裡,接受這份美好嗎?沒人會給我答案,只有我自己。
感覺得出來,在這個世界裡,我就是天選之子,只要我想,即使按部就班地生活,好運也會降臨,有意無意間,讓我過上想要的生活。
那些以前來這裡的人,比起不知道怎麼回去,更多的應該是不想知道怎麼回去。
他們肯定都是d級人員,保留記憶的話,不會想再回到基金會,失憶的話,這麼一個可愛善良的天降系女友,或者之類的東西,這哪個正常人頂得住呀。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但我這麼個癱瘓在床的累贅,就不拖累人家黃花大姑娘了,即使她並非“真實”的。
“夏瑩,能幫我起個身,去個廁所嗎?”
“唉,你下半身還有感覺嗎?不用這麼麻煩,用尿袋就行。”
“額......我其實只是想親自開一下廁所的門。”除了電梯那次,都是跟廁所門打交道,我果然不是普通人呢。
“啊?開廁所門幹嘛......非要開的話,我幫你不就行了。”
“...這個,”我閉上眼,低下頭,完全不敢再直視她的面容,“沒有為什麼,可以幫我嗎?”
“嗯......那樣...嗯,好。”
“啊——”
怎麼還有苦情戲份了呢?日子已經很苦了,別塞刀子給我了......
“夏瑩,是這樣,我之前不是說了嘛。我是穿越來的,所以要回我原來的地方了。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之前兜裡應該還有兩張五塊和一包紙,如果...啊,就這樣吧。”
我費力掙扎,用還沒多少力氣的手將身子從被子裡往外拖。
她趕忙過來扶我,順便給我會心一擊。
“所以你回去,身體就會變好了嗎?”
她的語氣裡,三分不捨,三分高興,三分期盼,一分淡淡的悲傷。
啊?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撒嬌呢,挽留呢,無理取鬧也好呀?你再這樣,我真要覺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