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味道。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也曬得有些清新味,父母估計幾天前就準備好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還在床上,外間就有些人大聲說著話。本來早就醒了,部隊這麼多年下來,生物鐘比鬧鐘還要準,後來看看手錶還是再睡了會兒。這恐怕是近年來睡的第一個懶覺了。想來是得到我回來的訊息,鄰居們都紛紛來看我,我們這兒好象有這樣一種風俗,特別是我這樣的。
有幾個我年齡與我相仿的兒時夥伴,都抱著小孩子來了,我還真有些不適應呢。結婚這麼早!要是我不去當這幾年的兵,是不否也跟他們一樣呢!我想到回家後是這般情景,包裡買了些哄騙小孩子的糖果,叫我媽取了出來,逗著給了幾個小孩子。有幾個年輕人跑過來問我要軍褲,那年頭時興地方上的青年穿軍褲,最好有個手槍帶露在褲袋外面,就像現在的牛仔褲上挖洞一樣。給爺爺送去一套衛生衣和棉襖棉褲,部隊裡的東西就是好,暖和,他老有家八十多了,得穿厚實點兒。
父母張羅著給親朋好友打電話,招呼著不時上門來的人,跟我說話的功夫都沒了。口袋裡有筆安家費還沒交上去,心裡有些著急,對他們來說這是我當五年兵的回報。其實這些年我省吃儉用,還是存了不少錢的,在部隊時除了為數不多的津貼費外,我長時間在首長家執勤,都會有些補助,伙食費也會按最高標準退給我們,這樣每個月相當於一個省城工人的工資了。
我交給父母的時候,他們還是很高興的,加上平時地方政府的補貼,也就相當於我在單位上班拿工資了,美中不足的是少了親情。
晚上坐了三桌人,酒是沒少喝了,那個時候好象社會上就有個說法:部隊的人能喝酒。這完全是臆猜了,小兵蛋子哪有機會喝酒啊!部隊裡酒也有能喝的,我就看到有怎麼喝也不醉的,我們的大隊長就是。更絕地是吸菸,為我們作報告的時候,一支菸吸兩口就沒了,那煙進了口,就看不見出來。我的酒量是承我父親的基因,量還是挺大的,不過今天晚上註定是要醉的,看著這一張張親切、樸實的臉我沒有理由拒絕敬上的酒。桌上的話茬主要有兩:一是回來工作是怎麼安排的;二是有沒有物件。前一個話題倒是好交待,這第二個問題可能不好回答,只能多喝酒了。我的回答是沒有。的確沒有。這下子有熱心的大叔大嬸就來了話,張家小薇李家小芳的,本來頭就有些暈了,聽到這個姑娘那個姑娘的,真的要假裝醉了。
弟弟在酒席要散的時候打回家電話,說現在正在實習,可能過兩天要回來。我與他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不點兒。
接下來的兩天,用摩托車帶著父親和母親跑了幾個年長的親戚家,少不了重複些老話題,有個姑姑當時就叫了她一個村上的姑娘來她家相親。說句實話,我還沒有準備好。當兵前在工廠做徒工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師妹,我的情商和她的身體都是初熟,渾然間就丟了我們的初吻。除了在中學時那懵懂的暗戀外,這也算是我二十三歲前唯一的成為事實的情事。父母也在問我工作的同時,問起過女朋友的事情,我明確無誤地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不能倉促決定的,反正年齡小,慢慢看著吧。在部隊的時候,還是有機會交個女朋友的,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某個首長家的成龍快婿,但是我拒絕了這些可能,放棄了這些機會。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就如同正月初一到十五的年慶,我回家後所帶來的那種喜慶喧囂終於告一段落。再一個多月就要過春節了,農家人都在忙著過年的準備,我卻在為工作的事情奔波著,首長寫給當地領導的信我還真是沒用,一直揣在懷裡,也沒有跟父母提起。
同一批退伍的兄弟,有幾個去了海南和廣東省,分別都來了信,告之了一些情況,幾乎無一例外地操起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