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們有病還是我有病。
被斐讓一陣洗腦攻擊下,傘晴空嚴重的懷疑自我。
明明是他們病得不輕,就因為仗著人多,反倒是把傘晴空這個正常人襯托的不正常了。
格格不入既視感。
傘晴空好想逃,可逃不掉。
別看斐讓弱,但只要傘晴空敢掙脫逃跑,就能把餘歲穗引來。
以餘歲穗那個德行,傘晴空真無法確定自己的腦袋能不能繼續住在脖子上。
傘晴空選擇惜命。
難熬的三個小時。
裡面彼此起伏的喪屍吼叫,直到餘歲穗出來為止。
“歲歲!”斐讓立馬迎上去,拿早已準備好的清水給她洗淨手上的血汙。
失敗了。
喪屍的情緒跟小孩一樣,什麼都擺臉上,看那抿唇的樣子,傘晴空就知道餘歲穗現在心情不好。
失敗了。
十幾個喪屍裡面,沒一個有智慧的。
都是普普通通再平凡不過的喪屍。
因為是傘晴空傳播的,連巨力都沒了,跟滿大街的喪屍別無二致。
“哎……”
果然,喪屍軍團沒那麼好搞。
雖然失望,不過餘歲穗樂天派,本來她的目的也只是吃吃喝喝,沒就沒了吧。
反正她是個美食家來著。
這所小區裡沒人了,斐讓背上了揹包,開車準備去別的地方。
傘晴空身上也多了鐵鏈,直接鎖到了她腳踝上,被迫跟在餘歲穗身後。
腳鏈拖在地上,叮噹作響。
傘晴空扭頭,看了一眼。
小區安安靜靜的。
一些窗戶大開著,末世時相互對罵的鄰居已經不見了,那些被餘歲穗命令的喪屍們,不再堵住門了,反而零零散散的,滿小區遊蕩。
地上,牆上,綠化帶,全是褐色的液體跟碎肉,招了蒼蠅,圍著轉。
死寂,只有喪屍們無意識的吼叫嘶鳴遍佈整個小區。
末世前的鮮活,末世後的死寂,重疊在一起,顯得格外悲涼。
傘晴空趴在汽車後座上,透過玻璃,看了很久很久。
“……咕…”
神奇。
無論餘歲穗看多少次都覺得神奇。
沒有生命的鐵疙瘩,倒入汽油,就能跑的飛快,不知疲倦不需要拉屎撒尿。
“歲歲你會開車嗎?”
看餘歲穗蠢蠢欲動的樣子,斐讓笑著問道。
“吼。”
不會。
身體人類時期,被教練兇了一次,硬是三年沒去駕校,白交錢過期了,沒拿下來駕照。
人類的餘歲穗都不會,那麼喪屍的餘歲穗,自然就更別提了。
“我教你好不好,其實很好學的,這裡的油門,踩這裡車子就可以往前開了。”
“剎車的話踩下去,車子會停,避免撞到障礙物。”
“這個是方向盤,不可以亂碰,稍微轉一下會改變方向,就像……別!”
斐讓耐心教導的聲還落下呢,車子就猛的一個大漂移!
直接把後座上深情流血淚的傘晴空一下子幹到左側玻璃上了,在玻璃上印下一張人臉血印,車子又一個猛轉,傘晴空整個身子在後座翻滾,又從玻璃上滾到了右側腳墊上。
“啊不是你們倆馬路殺手啊!”悲傷情緒被強制打斷,傘晴空無語至極。
斐讓並沒有理她,而是緊緊握住方向盤,終於把車直回來了。
“……”
餘歲穗收回了手,裝作無事發生。
車子雖然偏移了軌道,好在車速不快,沒撞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