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趕出去。
傘晴空把她留在最後,倒不是因為她善,而是她習慣了,最好吃的一口,留在最後。
“咕嘰咕嘰咕嘰——”傘晴空貪婪的嚥下喉嚨裡的肉,此刻她的肚子已經如八月孕婦一般膨脹,而她也終於把視線挪到了小女孩身上。
被喪屍猩紅的眼睛死死鎖定,小女孩轉身要跑,還沒跑出去幾步,就被傘晴空撲倒。
“不要!!!”
喉嚨被咬住,傘晴空再次進食。
“混……混蛋!”地上被啃的缺失了大量皮肉的媽媽居然還沒死,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拿起了老公的叉子。
爬到了傘晴空面前,對準了傘晴空額頭的裂口,用力一捅!
“啊!”傘晴空慘叫。
晶核所在地被紮了,哪怕只斷裂了一根絲絲,也足以把傘晴空疼到痙攣,猛的從夢中驚醒。
大腦在跳動,傘晴空劇烈喘氣,如同從深度睡眠裡被猛的一腳踹下床,強烈的疼痛感與失重感,終於讓她清醒了過來。
“咳咳…”
有人,在她手裡哭泣。
小女孩已經被咬傷了動脈,咕咕的流血,流淌到了氣管裡,正在咳嗽。
媽媽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如同缺水的魚,失血過多徹底死了,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傘晴空,死不瞑目,滿是憎恨。
嘴裡有一股鐵鏽味,之前餓扁的肚子,也如孕婦般高高鼓起,胃口滿是饜足,身上也充滿了力氣。
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
傘晴空“哇——”的一聲吐了。
吐了好多,好多,好多……
傘晴空甚至能看清裡面肉的紋理,那些嘔吐物,每一塊每一塊,都在指責傘晴空幹了什麼。
“不!這不可能!!!”傘晴空歇斯底里的尖叫,但這裡除了一個瀕死的小女孩外,再沒有其他人能回答她了。
“啪!”
粘血的玩偶熊,輕輕的拍打到了傘晴空腿上。
是那瀕死的小孩,睜著灰白的眼睛,拿著小熊在打她。
“不!你不要死啊!”傘晴空試圖按住她的傷口,但顯然來不及了。
小女孩張了張嘴,在說些什麼,傘晴空附上耳朵。
“……壞……壞人……”
玩具熊掉在地上,小孩瞳孔潰散,停止了呼吸。
“不……不……這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
傘晴空大聲喊道,似乎聲響能掩飾罪行一般,頭也不回的逃跑了,跑!漫無目的的跑!飛快的跑!
那只是一場噩夢!只是一場噩夢!
嘻嘻,喜歡嗎?我為你準備的第一場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