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西門虎斬釘截鐵的說:“誰敢在背後議論太子的身份,誹謗先帝和官家的情分,誰就是奸細!”最起碼這個人做了奸細會做的事,那他就是!沒別的理由。“高哥哥,你別瞧現在只是些地痞流氓傳的風言風語,為正人君子所不齒,街邊老太太都脫鞋抽人,可是咱們要是不管,任由他們胡說八道……誰聽了都不會信,就怕太子信了。”
今日是沐休,趙森有點沮喪,他本來想去送官家,一直送到秦鳳路去,可是官家娘娘都反對,要自己以學業為重,說這次都是騎兵會快速趕路,最後就沒去成。
數學學到現在這個地步,總令人眼花繚亂。又想到叔叔對自己的期許——自己選定一個太子妃,忽然心血來潮:“我很久沒出宮遊覽。去叫田黃鳥準備一下,中午出去走走。”
要去稟明朱娘娘和王娘娘才能出宮遊玩,去找王娘娘宮裡時,得知她正在見皇城司勾當,就在偏殿裡稍微等了一會。相貌平平的宮女來奉茶和點心,偏殿和正殿之間還隔了一間茶房,聽不見,除非走進茶房裡。
太子忍了一會沒忍住,那可是神秘兮兮的皇城司,上奏摺的時候都語焉不詳。他倚在茶房的小櫃上,聽著一牆之隔的聲音。
王娘娘冷冷淡淡:“我料想正經人也不會傳那些謠言。官家但凡有這個本事,憑他的精力早就弄的滿後宮跑小孩子。你們只管坐實這些奸懶饞滑之輩的罪名,誹謗官家不過是流配,私通外國可以殺了。”他怕有一個親生的笨蛋都快怕瘋了,不知道為什麼,認定了只要是他親生的準沒好東西。
西門虎高聲道:“娘娘英明!” 這下肯定能湊夠十六個奸細了,萬一哪個土生土長的小流氓熬刑不過,真招出是有人花錢叫他這麼說,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高俅高呼:“娘娘聖明。”對官家有得彙報了,今年也算有政績啦。
王繁英只是無所謂的說:“若依我的本意,拔掉他們的舌頭,去罰做苦役就夠了。可惜這是法外之刑。非刑不可取。殺了也一樣。”
現在的法治,只要法律規定‘在皇宮門口吐口水,本人殺頭全家流放’並把這個法律公之於眾,那麼實施時就沒有問題。沒有規定的刑法就不能用。對於皇帝來說,新添一條法律很容易。但對於臨時監國還沒有臨朝稱制的皇后來說就很麻煩,得反覆開會探討,面臨許許多多的反對意見,還要被質疑。
三人就認認真真的探討了一會大宋律和所有的編例,尤其是添一條割掉舌頭——的不可能性。
絕對不可能,這很不仁。
趙森吐了吐舌頭,低聲問嬋娟:“是什麼事,惹得娘娘神仙似的一個人,如此動怒。”
嬋娟趕緊擺手:“不敢說。我知道的也不清楚。”
又問了幾個人,問誰都不肯說。
趙森決定去問西門虎和高俅,這兩個人知道的最清楚,一定會說的。和嬸嬸申請出門玩,和過去一樣,一瞬間透過。
王繁英老調重彈:“帶足人手,注意安全,別去偏僻夾道小巷子裡。”
“是。”
臣子們在宮裡行走時只能緩步,禮節。太子可以快步追上去:“西門虎,高俅,我有話問你們。是什麼謠言惹得娘娘動怒?”
西門虎和高俅對視一眼:要了命了!
“是一些鄉野流民的無稽之談,別汙了您的耳朵。”
“民間的流言蜚語,不足道。”
“不足道哉能讓你們專程入宮稟報?”趙森盯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滿臉橫肉的西門虎:“叔叔臨行前讓娘娘與我監國。汴京城中的事,無論好壞,都該稟報我。”
高俅猛地哆嗦了一下:“太威嚴了……咱們是應該報給郎君知曉。您請看,這些西夏的奸細,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