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時也隔著些距離。
林玄禮穿了一身便裝,笑盈盈的目送船隊揚帆起航,要順著這運河去黃河,在黃河中行一段路,然後轉乘馬車:“好啦,正好出城了,來陪我打獵。看看你們現在還會不會了,正好給晚上加菜。”
夏季禁漁,皇家更是以身作則,帶頭做起。在宮裡的荷花池裡釣魚除外。
在城外打獵,回城時已經是下午,獵物送回宮裡處理,官家帶著三個小姑娘去‘陳計酒樓’吃飯。
陳計酒樓作為百年老店、位置又在厚土生春一條街附近,官家每十次出宮得有四次在這兒吃飯。這酒樓是遠近聞名,而且做到了名副其實。
朝臣不來吃只是叫外賣,但所有想要吸引人注意的才子都來吃飯題詩,試圖被官家看重。外國使臣到了汴京城都要來品嚐,進門一看,從一樓到三樓,不僅四面白牆上墨跡淋漓,就連走廊上的石灰牆上也滿是字畫,議論朝政和頌聖詩,一種濃郁的好學氣氛油然而生。
林玄禮每次都掃兩眼,常看常新,字型好看的才肯多看,其他的只當是彈幕。
搖著摺扇指指點點:“騎馬、射獵、打馬球還是要玩的,不要那些俗儒胡說八道。宮裡娘娘們不會玩馬球,覺得危險,其實還行。謝小娥、紅線女才……也是女中楷模。”
趙福綿瞧著八仙桌對面的三妹,年紀小的四妹陪坐末位。她笑吟吟的說:“叔叔說得是。”
七歲的趙福遠小聲說:“要是能不讀書,只打馬球,打獵,那就更好了。”
十幾歲的公主略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那可不行。不讀書不明理,公主們又有財勢,又和官家親近,如若不明理將來會害了自己的。”雖然漢唐的公主讀了書也是良莠不齊,但是有話語權的人就必須讀書學習。
林玄禮說著說著,硬是閒聊出了《勸學篇》,忽然就感覺自己有點老氣橫秋,趕緊打住,別成為那種愛教育人的油膩中年。“二寶那一箭好,時機、預判都很精準,平時在練麼?”
趙福綿伸出戴著虎骨扳指的手,給他看手上控弦的痕跡:“每日早晚拉弓。”
趙福延也撫著頭髮笑:“姐姐偷偷下功夫,我不行,我只有去靶場時才聯。靶場可太好玩了。都好幾年了,我每次去還是覺得新鮮。”
林玄禮對自己的設計得意的差點抖腿,那可是無規則移動靶!雖然只是二十米距離,但給小姑娘們玩足夠了。“宮裡好玩的東西多,宮外也不少,多交往一些手帕交,宮裡地方小,公主也沒有幾名侍讀。每次出宮赴宴時記得帶上侍衛。這些臣子不許我興修園林,他們自己家花園都很漂亮。”
兩名公主笑了笑,有點心虛,曾布家的庭院比御花園還精緻是她們和叔叔說的……幸好沒有因此牽連魏夫人。
一桌十道佳餚都上齊了。
宮外的菜餚別有一番風味,那種屬於不同的廚子的獨特風味是仿照不出來的,今天換了一種滋味。
林玄禮:“嗯??換了新的廚子麼?把這道炙肉丸、還有這個蓴菜肉丸羹的廚子叫過來。”
旁邊伺候的小內侍立刻出去傳話,夥計趕緊跑下去通知,沒片刻光景掌櫃的就帶著廚子上來。廚子進門來頭也不敢抬,噗通一下就跪了:“小人鄭在,叩見……客官。”
公主們都被逗笑了。
林玄禮:“哈哈哈,你抬起頭看看。”
廚子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屏風。
進門處先是一面薄絹屏風,絹上沒用刺繡,是柳永的墨寶,硝好了能長久儲存,鑲在雕花木框上,霧濛濛的做了個屏障,給雅間一點曲徑通幽的感覺。
內侍翹著蘭花指兩根指頭揪住他的衣服,把人揪到屏風外,對著官家再跪下去。
鄭在長得濃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