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的詞!我哭了!明朝的詞就知道一個三國演義主題曲。
高娘娘微微一笑:“這是什麼話?哀家七歲時還在仁宗皇帝、曹娘娘膝下承歡。勤能補拙,黃老講不爭,儒家講孝悌不悖,方能不絕。”
林玄禮心裡胡思亂想半天,臉上依舊恭恭敬敬:“是,佶兒回去慢慢參悟去。”
高娘娘等他走後,對左右女官感慨:“佶兒少年老成,又好學,可惜天賦都在烹飪上。哀家有意讓他一心向學,不要再碰這些僕役差事,想來官家和他都不肯。唉,這件事對官家和他的名聲都不好。”
於官家,是讓弟弟做僕役之事,於他,倒像是他卑躬屈膝討好六哥。外人不知道他們兄弟情深,也不知道佶兒確實很有天賦,還當是他曲意逢迎,故作如此。又有誰能相信一個小童烹飪的技藝超過光祿寺呢?
女官笑道:“將來等十一郎長大了,娘娘可以格外開恩,令他去光祿寺任職。”
“胡說八道,宗室不得任官。”
……
林玄禮跑去給六哥解釋,在門外捧著《尚書》《耳雅》繼續補作業,等到他下課:“……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知道你不喜歡。”
趙煦微微不愉:“我哪就那麼小心眼?一塊糕點,還值得你放下作業單獨來一趟?沒有別的事嗎?”
“……有。高娘娘說的話,我不太懂。”
趙煦拿著他的金項圈和五彩香囊看了看:“不外乎君賢臣忠,上下一心。大宋不爭,西夏遼國也不爭嗎?蠻夷之輩,不懂聖人道理。這玩意沉甸甸的,過年時戴兩天壓的我脖子都疼,你帶它幹什麼?”
“我剛出孝,才換了紅衣服,嬤嬤勸我帶點金銀。”大金鍊子小金錶,一天三頓小燒烤。
“哦,端午了,是你生日。生日想要什麼?看著你從這麼高長到現在,真是不易。”
林玄禮心說:[我看著你長大,看你長成一副英俊病弱的霸道總裁樣子,嘖,這要是在現代你得有多少迷妹。]
[這話說的,好像我要什麼你都能給似得。]
“我什麼都不缺,想要作業少一點,我現在常常做不完,要背的書也背不完。”
……
蘇頌的水運儀象臺經過四年計算,確保了萬無一失,全套圖紙沒有分毫的誤差,要正式開始動工了。這天來講完了《星象運轉和天象變化的預兆(第二十八課)》“郡王,從今往後,改為十日一課。”
林玄禮大喜:“每堂課的作業還是一樣多嗎?”
太好惹,多出來一倍的做作業時間,我懷疑你們按照天才的標準給我佈置作業,而我只是個普通的人才。
蘇頌拈鬚頷首:“臣在高娘娘面前保薦了兩位太醫,他們二人醫術精湛,學識淵博,勝過老臣數十倍,可以隨時為郡王解答疑惑,郡王再自擬藥方時,一定要讓他們研究君臣佐使。”
林玄禮滿口答應,等到送他離開後,才反應過來,蘇先生是怕我‘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哎,就我倒騰的那些藥,絕對安全。媽耶,他們不會教我望聞問切和針灸吧?
其實搞出來十三香並賦予藥膳含義之後我就不想學了。
想到這裡,端起一盅鮮竹瀝一飲而盡,給自己去去火。
蘇軾很快就為了避禍請求外放,知杭州去了。
林玄禮有點惆悵,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首詞給他送行,附帶新制十三香一罐、剛做的栗子面槽子糕一大盒。
騎著小馬帶著宦官,在班直的護送下,到城外送行。
十里長亭餞別。
來送行的人不多,除了蘇轍之外都不是很有名——或者是林玄禮學渣屬性發作。
蘇軾一把奪下他的酒杯:“十一郎別喝酒!”宮裡沒有秘密,人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