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帥苦著一張臉,秋生目的達到,連連點頭認錯,乖巧聽話彷彿米啟蓮是自家師孃一樣。
這下,龍大帥臉色更難看了,見米啟蓮一眨不眨看著自己,嘿嘿傻笑兩聲,閉著眼睛將瓷碗裡的藥一口悶下。
確認了,是真愛。
……
再說另一邊,廖文傑散去分身,和九叔來到位於二樓的侍女屋門前。
後者從袖口中取出黃符點燃,將灰燼灑在門外走廊之中,抬手擰開門把手,大步走了進去。
兩秒鐘後,屋內一聲尖叫,他紅著臉退了出來,順手將門帶上。
“怎麼了,九叔?”
廖文傑頭一歪,見九叔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瞬間秒懂,撇嘴道:“別說她在換衣服,我不信,哪有換衣服不鎖門的,你肯定是中了障眼法。我臉皮厚,不會不好意思,我進去降妖伏魔。”
九叔急忙拉住廖文傑:“別鬧,她只是被控制,又不是真的鬼,你直接闖進去,壞了人家名聲怎麼辦。”
“九叔,你怎麼總是在這種事情上一板一眼,救人優先好吧。”
廖文傑吐槽一聲,話鋒急轉:“白嗎?”
“白……衣服,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九叔老臉拉長,狠狠瞪了廖文傑一眼。
這眼神,換文才秋生過來,不管過錯在誰,肯定立馬低頭道歉,廖文傑絲毫不虛,擰開門把手直接走了進去。
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陰寒涼氣倒灌走廊,直讓人有如墜冰窟之感。
“你看吧,就是障眼法。”
廖文傑雙目微眯,低聲喝了一個“淨”字,瞬間掃去滿室陰寒漆黑,順帶著將侍女身上的鬼氣打散。
他上前幾步,扶起地上昏迷的侍女,神念一掃,檢查出她有過被鬼附身的跡象,時間雖不長,身體機能卻受到了不少影響,再晚幾天不是鬼也是鬼了。
春風化雨的道術施展完畢,廖文傑掃去侍女身上的隱患,將其放置在床上。
另一邊,九叔嗅著空氣裡的味道,翻箱倒櫃找出一瓷白色蠱碗,開啟一看,頓時眉頭緊鎖。
其內,除了帶著血絲的生肉,還有黃白一片的腦組織,看得他險些當場吐出來。
再一想米啟蓮這些天沒少吃,九叔一陣牙酸,對鬼物的恨意再加三分。
找著找著,他從櫃子裡翻出一嬰孩瓷像,眼中兇狠散去三分,嘆了口氣,直呼可憐之人。
“九叔,你又怎麼了,才一年不見,你比之前多愁善感了,是因為老情人的原因嗎?”廖文傑走上前,看了眼嬰孩瓷像,簡易法器,內部應有封印的厲鬼,此刻空空如也。
不用想,作孽的鬼物找到了。
“這是靈嬰,因為三番五次被自己的母親打掉,一直沒法投胎成人,怨恨積壓變得窮兇極惡,他在大帥府作亂,為的就是搶一個做人的機會。”九叔解釋道。
“那如果給他成功了呢?”
“出生的那天,蓮妹性命不保。”
“那就是惡鬼了。”
廖文傑聳聳肩:“雖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讓轉嫁痛苦到別人身上,動輒害人性命,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是這個道理……”
九叔說著贊同的話,卻搖了搖頭,決定降服靈嬰之後,將其供奉起來,待千日一過,怨氣盡消,再為其找個轉世成人的機會。
九叔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廖文傑也不反駁,有瓷像在手,兩人沒花多少時間,便在大帥府外的林子裡找到了無處可逃的靈嬰。
以九叔的本事,對付這名靈嬰不在話下,加上廖文傑小小一點輔助,很快便完成了組團欺負小朋友的成就。
靈嬰拿下,兩人再回大帥府,九叔為米啟蓮檢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