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卷懸浮半空,水墨圖遊動,展示著火鍋店裡天殘和廖文傑談笑風生的畫面。
無聲,但又字幕。
一行人看著天殘生硬無比的套話,再看廖文傑嬉笑間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紛紛搖頭不語。
常衝子沒有,重傷號蓋了床棉被,躺在地上哼哼,還沒緩過來。
“不行啊,天殘前輩心眼太直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帶跑偏,指望他問出有用的情報,十成十是不可能了。”正心摸著光頭,表示天殘幹架是把好手,搞情報工作等同於給對面送情報。
眾人皆是沉默,嚴真有心想去試試,論嘴皮子上的功夫,自信不差廖文傑多少。
可眼下這種局面,他懷疑廖文傑已經看出了什麼,此刻現身著實尷尬。
交個朋友不容易,還是別點破了。
“我有辦法了!”
正心和尚一拍大腿,轉過身蹭蹭兩步邁開,將常衝子從棉被裡拖了出來:“快,牛鼻子,用你的天目再看一眼,如果吐血,就表示我們找對人了。”
“nd,貧道都傷成這樣了,你也算是個人?”
常衝子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顫悠悠往棉被方向走去,被正心拉在原地動彈不得。
“衝哥,又謙虛了!”
正心說道:“男人嘛,只要蛋說無妨,一切都不是問題。”
“滾開,貧道該歇息了。”
換作往常,常衝子說什麼都要和幸災樂禍的正心懟一架,但今天不行,傷勢太重,打起來吃虧。
兩人原地糾纏,常衝子體虛,比不過正心的蠻力,見無人上前幫忙,氣呼呼朝眾人看了過去。
這一看,直接悶哼一聲,嘴角溢位血線。
只見眾人目光灼灼望著他,雖沒說話,但意思到了,都覺得正心和尚話糙理不糙,很有道理。
“你,你們幹嘛要我看,你們真要是懷疑他,那個誰……”
常衝子拽住正心的衣領,惱道:“你就了,禿驢,你去偷襲他。桌上有啤酒瓶,你抄起來給他來一下狠的,是不是陸地神仙,驗驗你的屍就知道了。”
“怎麼可能!”
正心拍開常衝子的手,不屑道:“真要是那人,你能找到我的屍體?這種混賬話都說得出口,我給你一酒瓶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