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走了。”
拾兒小聲嘀咕,他這邊話剛說完,旁邊的燕赤霞整張臉就黑了下去,左手背在身後,忽而握拳,忽而成爪。
想揍人!
“傑哥,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拾兒看向場中,莫愁和小霜抱頭痛哭,崔鴻漸圍著團團轉,他望之於心不忍。
“沒有,人鬼殊途,談情說愛可以,長相廝守真的不行,除非他們當場自殺。”
廖文傑瞄了瞄兩人一鬼,而後看向燕赤霞,試探道:“都死了肯定不行,不過嘛,幫莫愁和鴻漸老弟完成心願,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胡說八道!”
燕赤霞冷哼一聲,揹負長劍,朝自己破破爛爛的屋子走去。
好矯情的道士。
廖文傑低頭一笑,抬起時換上嚴肅臉:“你們三個,想哭到外面去哭,我這裡有個法子,可以幫你們了卻心願,不說死而無憾,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說完,他朝自己屋中走去,拾兒拽上崔鴻漸,小霜也扶起莫愁跟上。
……
屋中,廖文傑揮手張開兩束紅線,纏在莫愁和崔鴻漸身上,為他們編織紅色婚衣。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不管你們是郎情妾意也好,還是見色起意也罷,既然一個想娶,一個想嫁,今天就在這裡把事情辦了。”
廖文傑腳下紅線鋪開,瘋狂蔓延整間屋子,紅桌、紅椅、紅色囍字,紅色床板支起帷幕,垂下同心結。
拾兒取來兩根紅燭,一壺燕赤霞私藏的美酒,放在紅桌上。
“那什麼,男方是個窮書生,沒什麼親戚朋友,女方剛死沒多久,找親戚朋友過來也不合適,只能一切從簡了。”
廖文傑很不負責道:“主持婚禮這種事,我不會,不過想來你們也不會在意,反正能洞房就行。”
“咳咳咳!”
崔鴻漸身子骨弱,剛剛吹了點涼風,握拳連連咳嗽。
“你們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廖文傑招呼拾兒和小霜離去,留下兩個略顯侷促的犭……痴男怨女。
“傑哥,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
屋外,拾兒不是很懂:“我橫豎看過去,他倆除了拜天地和洞……除了拜天地,什麼結果都沒有啊?”
一時間,拾兒看向廖文傑的眼神都不對了,尋思著他是在幫崔鴻漸完成好事。
“說實話,雖然他們自稱一見鍾情,但認識以來,話都沒說過幾句,我也不懂他們哪來的感情基礎。”
廖文傑皺眉道:“我勉強承認他們愛過,辦個婚禮,讓他們心頭沒了執念,也好送莫愁去投胎。”
“還要拆散?”
“不,這不是拆散。”
廖文傑嚴肅臉看向拾兒:“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若是鴻漸老弟真的愛極了莫愁,二十年後,他完全可以找莫愁的轉世再續前緣。”
“這……天下這麼大,怎麼找?”
“笨!”
廖文傑嫌棄瞪了拾兒一眼:“鴻漸老弟是讀書人,他完全可以考取功名,二十年跌打滾爬,混個大官噹噹不難。”
“不會吧,我師父說做官可難了。”拾兒拼命搖頭。
“看個人態度,看他為什麼當官,鴻漸老弟能為愛情放下一切,自然可以爬到高官厚祿。爬不到,說明他的愛也就一般,純粹饞人家身子。”
“傑哥,恕我直言,你這話有點強詞奪理。”
拾兒聽得直撓頭,半晌後,小心翼翼道:“二十年後,你認真的?”
“當然是假的,二十年後,莫愁投胎成小姑娘,鴻漸老弟鬍子一把,一晚忘情水灌下,她為什麼要嫁?”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