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把他嚇活了,有你們好受的!”
“九叔,一把火燒了算了,老太爺距離殭屍不遠,看著我頭皮都麻了。”
廖文傑再次開口,順便捋起袖子,亮了下曾被三宅一生撓過的手臂,傷口還沒痊癒:“前段時間遇到一頭殭屍,不僅飛天遁地,還有控火的本事,要不是腦子不好使,我的血都被他吸乾了。”
“嘶嘶嘶!”x2
文才和秋生倒吸涼氣,遠離廖文傑兩步,眼神驚懼交加,生怕他說變就變。
九叔按住廖文傑的胳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存留的屍毒,這才好奇道:“阿杰,你怎麼擺平那頭殭屍的?”
“簡單,我晚上鬥不過,趁白天找到他的棺材,拖到大太陽底下,直接掀了棺材板。”
“做得很對。”
“所以,明天咱們也給任老太爺曬曬太陽?”
“……”
“九叔,你說話呀。”
“阿杰,一把火燒了任老太爺,的確簡單省事,可我以後也別想在任家莊開義莊了。”
九叔搖搖頭,嘆息道:“我雖修道、修行、修身,卻免不了在紅塵之中越陷越深,跌打滾爬多年,俗事纏身,想做點什麼成就是不可能了,只求生前積些陽善陰德,死後混個陰差噹噹。”
“九叔,咱能不能說點人話,別打啞謎?”
“我廢了,你還有希望。”
九叔沒好氣懟了一句,他心血來潮有感而發,慘遭一盆涼水澆滅,不想再和廖文傑說話。
“你們兩個,去準備紙筆墨刀劍。”
九叔對廖文傑沒好氣,對兩個傻徒弟就是暴脾氣了,一人一個腦瓜崩送上:“還愣著幹什麼,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這都聽不懂嗎?”
就知道拿我們出氣!
文才和秋生一臉委屈,小跑離開靈堂,不一會兒便將傢伙準備齊全。
九叔開壇做法,取刀抹過活雞脖子,待鮮紅熱血盛滿瓷碗,腳踏八卦,翻手結了個法印。
他抬手挑起糯米,放於燭火上點燃,紅光引入盛滿雞血的瓷碗,瞬間火焰騰騰而起。
緊接著,他取來墨汁倒入碗中,在火焰熄滅前攪拌均勻,最後以八卦鏡為頂,將這碗黑紅色液體倒入墨斗凹槽。
這門道術已經算是茅山秘術了,但九叔並沒有忌諱廖文傑就在旁邊,以他的意思,並沒有主動邀請廖文傑觀看,對方偷瞄他也沒辦法。
“可以了,你們兩個用墨線彈在棺材上,這樣可以封住任老太爺的屍身,他就是變了殭屍也得乖乖躺在棺材裡。”
前半句是說給文才和秋生聽的,後半句是說給廖文傑的,他困於紅塵無法脫身,不敢揚了任老太爺的骨灰,但也不會坐視殭屍害人,這點問題還難不倒他。
“好的,師父。”
文才和秋生拿起墨斗,老老實實圍繞任威勇的棺材開始彈線。
“記得,所有地方都要彈上,不能有遺漏。”
“放心吧,師父。”
“這點小事我們還是沒問題的。”
廖文傑:“……”
恕他打小就說話實誠,鐵打的秋生,流水的文才,這兩個混蛋坑自家師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值得信任。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文才和秋生便將整具棺材彈滿了墨線,至少表面上是沒問題了。
“搞定。”
“終於結束了!”
“等會兒,誰告訴你們結束了?”
廖文傑靠在門口,白眼瞥了二人一下:“九叔出去放水了,他說你們辦事不靠譜,臨走時讓我看著點,你們果然沒讓他失望。”
“傑哥,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