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他想錯了。
厲玦瞪了一眼手下，磨了磨牙後才緩緩說道：“去談合作的事宜！”
手下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老大這是終於被氣瘋了嗎？
然而這個想法僅僅只是在他心頭一閃而過，他可不敢真的說出口。
於是，他連忙低下頭應道：“好的，我馬上去辦！”
隨後便轉身匆匆離去，生怕再多待一秒鐘就會惹惱了正在氣頭上的厲玦。
樓闕操控輪椅前往會客室，他剛剛結束和聞羽落的通話，他的眉眼間還帶著沒有消散的淺淡的笑意，這段時間腿上的知覺越來越清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和晦暗的前半生形成鮮明的對比。
樓闕看著窗外時常恍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原先他喜歡摩挲著扳指，那是他終於掙脫出那段弱小時光的證明，給了聞羽落後他就時常摩挲著珠串，祈求上天不要收回這幸福。
現在他喜歡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微涼的觸感，總是讓他的心落到實處。
樓闕看著會客室的厲玦，有些詫異，不過經歷靳家和林家來找談他的合作，厲玦的到來倒是也沒有很意外了。
助理給倒上茶水就離開了，關上門將空間留給兩位老闆。
上一次他們兩個面對面的時候，氣氛囂張跋扈，下一秒就要動手了。
不過也是那天，他遇到了聞羽落……
樓闕抬眸看向厲玦：“厲家主來這裡有事就直說吧。”
厲玦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開弓沒有回頭箭。
厲玦看向樓闕，緩緩開口道：“樓家主，想必你心裡也清楚得很，此次的專案規模如此龐大，絕非任何一個家族能夠獨自吞下的。”
樓闕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茶水泛起漣漪，然後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他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所以，厲家主此番前來，也是想與我樓家商談合作之事咯。只是不知，相較於其他兩家，厲家又有著怎樣的優勢呢？”
厲玦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雖說如今共有四家參與競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除了你所掌管的樓家外，我們厲家比起其餘那兩家，自然還是要強上不少的，難道不是嗎？”
樓闕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厲玦一眼，隨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的說法：“嗯，這點倒的確不假。不過若是選擇與厲家主您合作，我樓家所要讓出的利益恐怕也不會小。”
聽到這話，厲玦不禁暗暗磨了磨牙，確實如樓闕所說。
雖然他是主動上門尋求合作之人，但是也不可能讓渡過多的利益。
厲玦突然問道：“據我所知，林家和靳家給您開出的報價，應該是三七分吧？”
儘管是詢問的語氣，但從他那篤定的神態來看，顯然心中已有答案。
當然是樓家七，他們三。
“我不會跟他們一樣，我要求五五分，樓家主應該知道，咱們兩個合作利益才會最大。”厲玦看向樓闕說道。
樓闕輕笑一聲，看著厲玦的眼眸裡毫無波瀾：“厲家主很篤定我會跟你合作，但是如果我說我不跟任何你們其中任何一個家族合作呢？”
“怎麼可能，這個專案……”厲玦的聲音漸漸消失，看向樓闕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最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是想和暗家合作？”
暗家雖然是之後起來的家族，但是依舊不容小覷，但是在此之前，對於這種政府專案他們都不接手的。
雖然他們不接手，但是不代表沒有這個能力，更何況合作的人選還是樓家。
這可真是在厲玦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依舊沒有露出絲毫變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