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傷怎麼回事?”
商酩硯手指微微蜷縮,就要將手收回衣袖裡,被聞羽落拉著,沒有收回去。
看著聞羽落冷然的視線,商酩硯低聲說道:“在做鳳冠,前幾日不太熟練弄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會了。”
商酩硯打量著聞羽落的神色,伸手輕輕扯了扯聞羽落的衣袖說道:“你別擔心,沒事的,已經好了。”
“你可以不用都自己來的。”聞羽落無奈的說道。
“沒有,我就做了鳳冠,而且,我想自己做的。”商酩硯微微俯身親吻了一下聞羽落的臉頰:“落落只要等著,不要反悔就好。”
聞羽落輕哼一聲:“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反悔了?”
商酩硯立馬說道:“落落從來說話算話,對我最好了。”
商酩硯見聞羽落的神情緩和下來,內心輕笑,看著指尖的傷痕,垂眸,他知道聞羽落是關心他,但是他真的覺得不疼,每完成一部分,他心裡的期盼,就多一分。
他盼著,那一天能快點到來。
但是等到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卻發現,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視線中只剩下眼前的人。
大紅燈籠高高掛著,沒人不長眼去灌酒,畢竟女帝還在一邊呢。
姜蘊拉著聞羽落往人少的地方去。
“你這速度可真快啊,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上呢。”姜蘊嘆了口氣說道,她得好好想想怎麼說,那群老東西才能放過金鑾殿那些可憐的柱子。
“不至於吧。”聞羽落感受到頭上的重量有些疲憊道:“就是一個形式而已,都在一起多少年了。”
“那也不行。”姜蘊輕哼一聲說道,瞥了聞羽落一眼說道:“在怎麼多少年,你還不是陪著他一場又一場的辦,明明你是這麼懶的人。”
聞羽落抬手扶了一下頭上的鳳冠,無奈中帶著一絲笑意:“沒辦法啊,誰叫他想要呢。”
姜蘊看著聞羽落,內心頗為感慨。
現在的聞羽落,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不過也只是對自己人而已,平常處理那些事情,還是毫不留情的手段。
能保證還擁有人的情感坐上執法者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姜蘊看著被男官員們圍著的商酩硯,他無疑是幸運的,但是,他有這個資格,可以讓聞羽落為他側目。
“行了,我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姜蘊朝著聞羽落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聞羽落:……
聞羽落偏頭看向喝了一些酒的商酩硯,即便他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對,但是聞羽落看出來了他的目光實則都落在自己身上了,見她看過去,眼睛都亮了。
送走賓客,聞羽落費力的摘下鳳冠,脫下繁複的婚服,感覺到身上一陣輕鬆,鬆了口氣。
聞羽落回頭就看見商酩硯眼睛亮亮的,乖乖的坐在床邊看著聞羽落。
“還喝嗎?”聞羽落拿著合巹酒在商酩硯眼前晃了晃,好笑的問道。
“喝,這個必須要喝的。”商酩硯握住聞羽落的手小聲說道。
“那好吧。”聞羽落帶著他喝了合巹酒,商酩硯現在眼神有些迷茫了,看著聞羽落眨眨眼:“落落?”
“嗯?”聞羽落拿了一杯解酒湯遞給他:“快喝,喝完睡覺。”
“不能睡,今天是洞房花燭……”商酩硯喝完解酒湯後說道,他現在顯然還有些神志,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說著的時候耳根不可避免的蔓延上紅色。
聞羽落饒有興致的挑眉:“行啊,那脫衣服吧。”
“我先去沐浴,身上全是酒味……”商酩硯有些嫌棄的說道,抬腳搖搖晃晃的到後院的溫泉去了。
聞羽落一手支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