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哄抬價格哦。”
沈睿姣的聲音原本就十分吸引人,在這一番鬧騰後,不少圍觀者還沒完全散去,就被她一句話喊了回來。
看到這麼多人圍了過來,沈俊反而變得更加緊張了,低聲向沈睿姣問道:“我根本沒在京城念過書。”
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書畫老師的背景。
其實他在沈家族校讀過幾年書而已。
沈睿姣對沈俊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這個是我胡亂編的。在外闖蕩,適當吹點牛也沒什麼關係嘛。”
沈俊:“……”
“快來看看這位兄弟親手寫的字啊!懂得品評字畫的朋友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哦。”
說罷,沈睿姣將沈俊桌上的木牌舉起來展示給周圍人。
沈俊見此情景,趕緊接過木牌自己舉起。
“這筆跡真是棒極了!”
“一個人的書法反映了他的為人,看起來是很正直的人。”
“正直的好人會到西川這樣偏僻之地?只有被流放到這裡的罪犯才可能來吧?流放的還能算得上是個好公民嗎?”
沈睿姣聽後望向那人,“大哥,這話說得不對啊。我們確實都是被流放到這兒來的。不過大家也清楚,流放一般不是隻針對罪犯本身或者直系親屬,常常是三族甚至九族一起跟著倒黴。人在家坐著,災難突然降臨,我們到底犯了啥錯?”
圍觀的人都點頭表示理解。
確實,特別是不少旁支遠親平時得不到什麼好處,一到流放時候卻總被捎帶上。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剛剛我聽到他們在吵架了,說是這個小夥子是因為他母親生重病但父親不給治病,所以才出來替別人寫信賺錢的。”
“哦,還是個孝順孩子?那行,給我……但我也沒什麼書信要寫的呀!我們家全是西川人,用不上這些。”
沈睿姣立刻回答:“不僅限於幫著寫信,還可以寫祝詞、輓聯之類的。只要是跟文字有關的活兒,我堂兄都能搞定。”
“我娘就要六十大壽了,麻煩幫我寫個‘壽’字吧!”
“我看中的姑娘特別喜歡文人才子,你能幫我寫首詩嗎?”
“……”
見沈俊那邊已經有人找上來了,沈睿姣任務完成,笑著揹著包袱穿過人群離開。
還沒走出幾步,忽然聽見沈俊喊她,“堂妹,等一下。”
沈睿姣轉頭,只見沈俊先對桌前等待的客人施了個禮道歉,請他們稍後再回轉身快步向她走來。
“還有事兒嗎,堂兄?”
沈俊看了看沈睿姣微微隆起的腹部,“你真勇敢。”
沈睿姣眉頭一挑,心想有銀子賺不好好賺跑過來講這話幹嘛?
“那天晚上官府其實抓的是沈洛惜,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