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長樂宮外綠樹成蔭,微風拂過,送來陣陣桂花的清香。葉霜凝站在窗前,輕輕撫摸著窗格上的雕花,腦海中思緒千迴百轉。昨夜的密談使她深感柳貴妃的威脅遠比想象中更為深重,素心和安貴人的支援固然堅定,但若要在這陰雲密佈的宮闈中全身而退,她必須走得更為穩妥。
她轉身坐下,望向一旁的陳嬤嬤。陳嬤嬤將一杯溫熱的參茶遞到她面前,低聲道:“小姐,素心姑娘已經前去傳話了,安貴人也在準備應對柳貴妃的反擊,咱們這邊需要做什麼?”
葉霜凝抿了一口參茶,清苦的味道在舌尖瀰漫開來,她輕輕點頭:“陳嬤嬤,去請祁公公過來,我有事要和他商議。”
陳嬤嬤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道:“是,小姐。”
祁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近侍,素來與葉霜凝交情深厚。這一次,她需要祁公公的幫助,藉由他的身份來推動朝中某些勢力的反應。柳貴妃現在可謂如日中天,必須用智慧找到她的破綻,而祁公公或許能為她提供關鍵的突破口。
不多時,陳嬤嬤領著祁公公來到屋內。祁公公微微躬身,笑道:“娘娘召奴才來,所為何事?”
葉霜凝微笑示意:“祁公公請坐。今日請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祁公公笑容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警覺:“娘娘儘管吩咐,只要是奴才能辦到的,自當竭盡全力。”
葉霜凝輕輕揮手,示意陳嬤嬤退下,這才壓低聲音道:“祁公公,我想請你查一查柳貴妃最近在宮中與何人來往密切,特別是有關內務府和皇城司的動向。我要知道,她在暗中準備什麼。”
祁公公心下一緊,面上依舊從容:“娘娘這是……對柳貴妃不放心?”
葉霜凝點點頭,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柳貴妃權勢滔天,內宮中沒有人能與之抗衡,若她真的有不軌之心,怕是連皇上都難以安寢。我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後宮的安寧。”
祁公公眉頭微蹙,思量片刻後低聲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盡力去辦。不過……內務府和皇城司都非同小可,娘娘還是要小心一些,免得打草驚蛇。”
葉霜凝心中明瞭,微笑著道:“多謝祁公公提醒,我自有分寸。若有任何進展,還請第一時間告知。”
祁公公微微頷首:“奴才明白。娘娘多保重,奴才告退。”
祁公公退下後,葉霜凝站起身來,來到窗邊,望著庭院中迎風搖曳的花木,心頭的思緒愈發複雜。她明白,這一步棋若要走好,必須要小心翼翼。柳貴妃的勢力盤根錯節,稍有不慎,便會將自己也捲入旋渦之中。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是素心回來了。葉霜凝忙轉過身來,看到素心神色凝重地走進屋內,手中捧著一份密報。
“小姐,安貴人傳來的訊息。”素心低聲道。
葉霜凝接過密報,展開來一看,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原來安貴人探知,柳貴妃已經派出她的心腹周嬤嬤前往御藥房,似乎在籌謀什麼大動作。
“御藥房?”葉霜凝低聲呢喃,眸中閃過一絲寒意。柳貴妃向來手段狠辣,若是她盯上了御藥房,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用藥那麼簡單。
她立刻吩咐道:“素心,你速去找安貴人,告訴她務必要盯緊周嬤嬤的一舉一動,務必不要讓她輕易得手。”
素心點點頭,匆匆離開。葉霜凝將密報緊緊握在手中,心中暗道,柳貴妃果然已經開始行動,這一次,她絕不會讓柳貴妃輕易得逞。
與此同時,安貴人正在自己的寢殿內,臉色也顯得頗為凝重。她望著眼前的貼身婢女若蘭,低聲道:“若蘭,你速去御藥房一趟,務必打探清楚周嬤嬤的意圖,記住,一切小心行事,千萬不可暴露身份。”
若蘭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