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扶蘇幾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程千里嘴上貼著膠帶,瑟瑟發抖得看著電視。
木扶蘇看著眼前不斷鬼哭狼嚎的恐怖片,眉毛輕挑,走到程千里身旁坐下。
“你也看了不少恐怖片了,怎麼還嚇成這樣?”
凌久時無奈的將電視機關掉,一把將程千里嘴上的膠帶撕掉。
程千里義正言辭,“這些恐怖片各有各的恐怖。”
這話給木扶蘇逗樂了,她好笑的看著程千里,“好好好,各有各的恐怖。”
凌久時:“你怎麼又開始看恐怖片了?第七扇門快開了?”
程千里嘆了口氣,摟緊懷裡的抱枕,“是啊,馬上就開了。差不多半個月吧。”
凌久時:“準備好了嗎?”
程千里訕笑道:“準備?準備啥呀?紙條都在我哥那兒呢?他可能準備著呢。”
木扶蘇起身倒了杯水,剛喝沒兩口,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木扶蘇微微皺眉,將水杯放下,抬腳朝樓上走去。
阮瀾燭和程一榭相對而站,阮瀾燭臉色很是難看,“程一榭!你這是在拿你的命開玩笑!你為什麼總是不肯聽我的話。”
程一榭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但是卻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決心。
“阮哥,抱歉。”
阮瀾燭:“你這是飲鴆止渴,你知道嗎?”
不知是什麼觸動了程一榭,他變得有些激動,“只要能成功,我來飲鴆,千里能止渴就行!”
阮瀾燭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但木扶蘇清晰的感受到阮瀾燭的怒火。
“你是怎麼打算的?”
程一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你在悲傷,絕望,你是打算以命換命嗎?又或者說你想帶他跨門?”
程一榭的情緒有了一絲波動。
木扶蘇輕笑一聲,“你會不會想得太天真了?你真的有把握殺掉所有過門人,只留下程千里一個嗎?
我知道,千里在你心中,甚至比你自己還要重要。可是你又怎麼知道,在他心裡你又佔據怎樣的位置呢?
就算你能幹掉所有過門人,只剩下你們兩個,可是你就不怕他察覺,然後自戕嗎?”
程一榭瞬間瞪大了眼,猛然看向木扶蘇。
木扶蘇不急不忙走到一旁坐下,繼續道:“你打算用你的命為他鋪路,可是真的有這麼容易嗎?門的難度疊疊增加,你真的能保證不出現任何意外嗎?
你為他做的,真的是他想要的嗎?你在乎他遠勝於你自己,你又怎知他不是呢?你想著為他犧牲,可是,比起生命我覺得他更不想失去你,就像你不想失去他一樣。”
程一榭眼眶通紅,哽咽出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了。我想救他,我不想他死,他還那麼小,還那麼年輕,他的人生還很長,不該止步於此。”
木扶蘇輕嘆一口氣,握上情緒即將崩潰的程一榭,施展療愈術。
程一榭的情緒漸漸緩和,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
木扶蘇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便收回了手。
“我什麼?只要我還在,誰都死不了。
所以,把你那愚蠢且漏洞百出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知不知道。”
木扶蘇上去就是一個腦瓜崩,程一榭下意識捂住隱隱作痛的額頭。
“疼。”
木扶蘇白了他一眼,“疼什麼疼,我又沒用力,少訛我!年紀不大,想得不少。還程千里年紀小,你比他大幾分鐘啊。當你的小孩去!一天天的,沒一個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