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指責,寧王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彷彿沒有脾氣的軟柿子一樣!
他笑著抬了抬手:“各位!你們說的賣酒之事,我實在是不知情啊!或許咱們之間是有某些誤會?”
看著寧王竟然準備裝瘋賣傻,眾人心中怒火越發升騰,倘若不是寧王府家丁眾多,個個都拿著短棒虎視眈眈,眾人說不得就要直接衝進府中,把自己的錢財要回來了!
就在大夥怒意攀升到了最高峰時,一道笑聲突然傳來:“寧王府今日怎麼如此熱鬧?聽說有人從你們寧王府買了劣質假酒?我和許太守特來調查此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趙崢和許子期等人正面帶笑容地站在眾人身後。
上百名捕快手提腰刀,神色肅然,一個個如同凶神惡煞般,直接分開了人群,留出了一條路。
寧王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此時變得無比難看。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趙崢。
“趙大人身為江東轉運使,按理說應該管不著這些事吧?”
江東轉運使獨立於衙門體系之外,根本無權調動捕快。
許子期笑了,“想必你也聽說前段時間趙崢的作坊之中丟了不少的烈酒,這種酒雖然雜醇過多,無法直接飲用,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將裡面的雜醇清除掉。”
“一旦清除烈酒中的雜醇,這批貨本來是打算獻給陛下的!如今卻突然失竊,你覺得趙大人有沒有資格來調查此事呢?”
寧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旁的周衍更是直接哆嗦起來。
倘若他盜走的酒,不過是趙崢出售盈利之用,自然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這酒如今卻涉及到了陛下…
趙崢真要是上綱上線的調查此事,說不得就要把周衍給搭進去了!
諸多討要說法的權貴們,聽到許子期這番話後,一個個都激動地衝了過來!
“趙大人當然有資格調查此事!您府庫之中丟的那批酒肯定被周衍給盜走了,若是非要問罪的話,還請立刻將周衍拿下!”
“您之前不是發出了一篇告示,已經告知了咱們江東父老那酒有毒嗎?如今我們喝了那酒之後,身體到處都不痛快!周衍分明就是偷的您的酒!”
眾人義正詞嚴言之鑿鑿地看著趙崢說道。
此時的周衍一張臉早就成了蠟黃色。
寧王從最開始的震撼,已經變得冷靜下來,他笑著對趙崢和許子期拱了拱手:“諸位所說的盜酒之事,我屬實不知!或許是我府中的下人所為,要不讓我審問一番府裡的家丁,或許能有意外收穫!”
寧王說完之後,便朝著周衍使了個眼色,周衍心領神會。
他急急忙忙跑進了府中,將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背鍋之人推了出來。
“正是此人!前段時間此人謊稱自己回家探親,回來之後便帶了許多的酒水,我只當他是為我們王府採辦的酒,倒也沒有多想。”
“因為王府之中的酒實在是太多了,我只好拿出一部分來出售給各位,可誰曾想,這酒竟然有毒!”
周衍痛心疾首,彷彿因為自家下人之中出了個盜賊而感到悔恨。
對於周衍的這番話,眾人自然是一點都不信!
大夥看著被他推出來的這名家丁,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嘲諷之色。
“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他區區一個下人,又是如何運送那麼多酒罈的?我看分明是你蓄意盜竊人家趙大人府庫之中的美酒!此人不過是被你推出來背鍋的罷了!”
“今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等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看著眾人一副群情憤慨的樣子,趙崢笑著對大家說道:“此人到底是背鍋的,還是確實是他所為,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