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西郊那幽深而靜謐的角落,秋日的微風如幽靈般輕輕拂過,陰冷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寸空間。魏忠賢正悠然地坐在湖邊釣魚,周圍的寧靜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他身著華貴的錦袍,那錦緞上繡著的繁複花紋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詭異。他的眼神專注地盯著湖面,手中的魚竿如同凝固了一般紋絲不動,彷彿他整個人都與這陰沉的氛圍融為一體。
此時,一名手下的太監一路急匆匆地小跑而來,他的腳步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太監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驅趕著,差點摔倒在地。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而扭曲,待來到魏忠賢身旁,太監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湊近魏忠賢的耳邊,壓低聲音嘀咕了一番。魏忠賢聽完,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一沉,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那溝壑彷彿是歲月刻下的罪惡痕跡。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疑惑交織的光芒,猶如黑暗中燃燒的鬼火,令人不寒而慄。
他猛地站起身來,動作粗暴而決絕,將魚竿隨手一扔,魚竿落地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屋內,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屋內,那黑衣人早已恭恭敬敬地等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頭低垂著,不敢直視魏忠賢的目光。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彷彿在努力抑制著內心的恐懼。
“嗯~ 失手了?”魏忠賢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充滿了濃濃的不滿和質問。那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彷彿無形的鞭子抽打在黑衣人的心上。
黑衣人心中一陣驚恐,害怕被責罰的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湧上心頭。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發軟,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額頭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間消失不見。他連忙跪地,聲音顫抖地解釋道:“大人,本來此次行動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按照計劃行事,眼看就要成功。豈料中途出現一人,此人武功高強,招式凌厲,我們根本無法抵擋。他的每一招都充滿了力量和殺意,我們在他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大人,小的們實在是盡力了啊!”
魏忠賢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掃向黑衣人。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黑衣人的靈魂,讓他感到無盡的寒冷和絕望。“你先退下吧!”魏忠賢的聲音冰冷無情,彷彿對黑衣人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黑衣人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房間,彷彿身後有無數惡鬼在追趕。
“想不到信王手下有如此高手。”魏忠賢自言自語道,臉色愈發陰沉。他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猙獰,猶如魔鬼的面孔。他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彷彿帶著深深的怨念。心中暗自思忖:“怎麼沒有聽‘毒砂’提起,‘毒砂’是魏忠賢安排在信王府裡的眼線,他為何沒有提前告知我信王府有這般高手?難道他背叛了我?還是被信王發現了端倪?”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遞來一封密信,正是“毒砂”送來。魏忠賢迫不及待地開啟密信,雙手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急切和不安。他的眼睛快速地掃過信上的內容,臉上的表情時而憤怒,時而疑惑。
看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的神情,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碰巧路過的。哼,看來這信王還真是命大。”
東林黨,那群自命清高的文人,一直對他的權勢虎視眈眈。他們以正義之名,行反對他之實。而天啟皇帝對他雖有信任,但也並非毫無保留。若能借此次機會殺掉信王,再利用天啟皇帝對兄弟的感情以及對東林黨的忌憚,將信王之死嫁禍給東林黨,既可除去信王這個潛在的威脅,又能借機打壓東林黨,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
“可惜了!”燭光下,魏忠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