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這時一下人急匆匆跑進來。
“世子,聞捕頭說有緊急的事找您。”
沈鶴淵眉心一皺,他剛一回來聞奇就找上門來了,怕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如此。
遂朝沈謙二人說,“父王母妃,大理寺恐有事要我去處理,改日再與你們說。”
還未走到門口,在遠處的聞奇眼尖小跑過來。
“大人,您可回來了。”
“何事?”
“京中出現數起挖心案,皇上原本命京兆府查案,可眼下都過去十日了,他們沒有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皇上大怒,把案子全權交由大理寺來辦。”
聞奇言簡意賅說了近日京中的事後,臉上露出愁苦的表情,“可您也知道,咱大理寺卿姚大人他……他對案子……”
“我知道了,走吧。”
沈鶴淵聲音聽起來淡淡的,打斷了聞奇接下來的話,兩人為了方便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一路朝大理寺而去。
距離大理寺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前方迎面走來一隊人,為首是一輛帶有奇國公府印記的馬車,看那陣仗,馬車內坐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奇國公趙珩。
沈鶴淵雖貴為世子,但奇國公與他王府一向交好,他又作為小輩,驅馬在一旁避讓。
馬車緩緩駛過,因為沈鶴淵退到了一旁的小巷裡,故國公府沒人看見他。
不過車簾隨風飄起,沈鶴淵看見了裡面的人——趙珩。
不惑之年,與他父王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不同,而是沉靜內斂,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起來尤為嚴肅。
“走”待馬車走後,沈鶴淵與聞奇這才快速到達大理寺。
“把卷宗給我。”一進門,沈鶴淵脫下大氅,接過聞奇遞過來的卷宗。
仔細一看,眼裡忽閃暗芒。
太醫院院使尤君銘府上居然已經連死三人。
而且都是被挖心而死,其中有兩個丫鬟、一個庶女。
“驗屍報告。”
聞奇立馬遞上早已準備好的驗屍報告。
然後觀察著沈鶴淵的臉色,還是世子好啊,一回來他們就有主心骨了,不然姚大人最近因為又得一子,心都沒在案子上,一心就想回家抱孩子。
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苦啊。
京兆府尹那邊已經被聖上罰了,若是大理寺再查不出來,那聞奇覺得他們該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誰驗的屍?”
聞奇道:“回大人,這是京兆府尹那邊的仵作驗的,因為咱大理寺沒有仵作。”
那可不,唯一的仵作謝筠跟著你們出京了。
“重新驗屍,你去謝府把她接來。”
說完後,沈鶴淵又拿起卷宗看起來。
聞奇笑了笑,往外走去就遇見了王充,他問要去哪裡。
“我要去接小謝,大人說要重新驗屍。”說完還笑了笑。
“唉,大理寺不是就住著一個仵作嗎?”
看聞奇面露疑惑,王充悄悄說,“就是住在後院那個南流景,她可是一個仵作,從小與屍體打交道。”
看聞奇傻了眼,王充又神秘一笑,“不過,大人叫你去接小謝,那就去吧!嘿嘿嘿他們倆也是該見面了。”
說完後拍了拍聞奇的肩膀,王充朝相反方向走去。
“這小子怎麼這副表情,難道……他已經知曉了大人對小謝的感情?”
說完後,聞奇又搖了搖頭,“不可能,要是他們大人能如此開竅那也不用等這麼多年了。”
相信沈鶴淵和謝筠在一起了還不如相信他聞奇第二日在神武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結果聞奇等下就被狠狠打臉,那時他才慶幸還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