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和左寒到城南後,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了黃家所在。
兩人一路狂奔到黃家,只見滿天大火在燒著一座草屋。
而一人身著黑衣站在大火前瘋狂笑著。
“快喊人救火。”謝筠給左寒說一聲後,便想衝進去。
左寒見狀,大驚,連忙拉住謝筠,喝道,“你不要命了!”
“可是…”
“他們已經死了,救不回來了,哈哈哈哈我給他們的菜裡都下了毒。”
寧溫面容扭曲的笑著,再沒有在蓮花間初見時那般不起眼和木訥。
“你…他們雖然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但有法律定奪他們的生死,而不是任由你這般殘忍殺害。”
謝筠指著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罵道,雖說他失去了未婚妻很可憐,但他復仇是建立在害死幾條人命的基礎上,這一點謝筠就覺得他和黃氏夫妻沒什麼區別。
沈鶴淵趕到時,已經有人來救火了,但火勢太大,黃家又是茅草屋,燃的更快,已經無力迴天了。
“我殘忍?”寧溫像是聽見了什麼搞笑的事情,滿眼猩紅地看著謝筠,厲聲道,“我會有他們殘忍,把自己親生女兒賣入魔窟。”
寧溫指著身後大火憤怒道,“月兒是那麼善良美好,可是呢,死的那般慘。”
寧溫以手撫面,蹲下崩潰大哭,“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被丟在亂葬崗,連一件衣服也沒有,渾身都爛了……”
寧溫的手指狠狠扣住地面,很快他的十指鮮血淋漓。
“可是你殺人了,依娜是無辜的。”
沈鶴淵突然很同情他,寧溫亦是失去摯愛,可他勇敢,不顧一切代價為心愛之人復仇,而自己……
“我本想扮鬼引起大理寺的注意,可沒想到居然會碰見酒麗殺那小丫頭,我沒阻止,因為只要死人了,你們大理寺才會更加關注蓮花間。
而依娜,如果她沒有看見我,我是不會殺她的,如果我不殺她,你們就會知道扮鬼之人是誰。”
寧溫一臉平靜地說出這些,最後嗤笑一笑,“可我不後悔,只是我不能親眼看著南陽侯府滿門抄斬了。”
謝筠覺得他這話很奇怪,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好,攔住他。”
謝筠話音剛落,只見剛剛還站著的寧溫頓時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就那麼看著那剛剛片廢墟。
加上王衝等人,大火才堪堪滅了。
謝筠盯著地上的寧溫,心裡苦笑:“南陽侯府是不可能滿門抄斬的,滿門抄斬的只有當年的國公府。”
眾人剛剛回到大理寺,大理寺卿姚成就走過來,看了看眾人,“陛下旨意下達了,南陽侯只是罰俸祿一年,以及一個月禁閉。”
姚成自然是希望能扳倒南陽侯府了,畢竟這次大理寺和他南陽侯府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再加上南陽侯的權力,日後怕是會被人穿小鞋了。
沈鶴淵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意外,他看向謝筠,眉頭微蹙,神色幾經變換,整張臉呈現出一股難以辨識的複雜之色,漸漸地,一切又歸於平靜,臉上只餘一抹憂慮之色,如濃厚大霧,幾乎要將他包圍起來。
謝筠自嘲一笑,看來啊,這仇還真是難報啊!任道重遠。
這件案子震驚朝野,可對於聖上對南陽侯的寵幸,滿朝文武可是切切實實看見了。
雖然這次南陽侯府元氣大傷,可終究並未傷及根本,不多時日又會捲土重來。
“見過父王,母妃。”
沈鶴淵回到靜安王府,恰巧靜安王沈謙在府中。
“你最近的案子牽扯到南陽侯府怎麼不先與我說。”沈謙對於這個兒子一向是很滿意的,可有時候又覺得太難掌控這個兒子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