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廳內氣氛都非常安靜,因為都在等王充去搜客棧。
方才沈鶴淵看了客棧所有人就這麼點,可他們昨日剛來時,掌櫃卻說沒有空餘房間了。那其他房間拿去做什麼了?
等了一會兒,王充回來了。
只見他指著地上的掌櫃和小二憤怒道:“殺人犯,他們都是殺人犯。”
“怎麼說?”左寒眯著眼,看著地上抖如篩子的兩人。
“客棧不是沒有空餘的房間,而是那些房間裡都有血跡,而且都有些時日了。”王充說著,從懷裡扯出一塊布。看起來像是客棧床簾。
因為謝筠那間的床簾就和這個一樣。
“這上面有血跡,人血!大約是一個月前留下的。”謝筠接過王充手裡的碎布片,沉聲道。
此話一出,那沉子安的夫人袁氏“啊”的一聲,好似受到了驚嚇。
“沈公子,謝姑娘我……”
“去吧。”
沈鶴淵看他一眼,淡聲道。
“謝謝!”說完後,沉子安便半抱著他夫人離開了大廳,往樓上去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先查是誰殺了我娘子啊。”羅大剛見謝筠們的注意力都被客棧血碎片分去,遂不由得提高音量道。
“你可真自私啊,眼下客棧也出了人命,還不止一條,怎麼能捨下這邊就去查你夫人的案子呢?先查這個再查你夫人的不行嗎?”
左寒近日本就心情不好,眼下被那自私的人勾起了心裡的火,不由得把氣發他身上。
“我……”羅大剛被左寒說得無語,嘴唇蠕動幾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一甩袖,往樓上去了。
如今大廳內只剩沈鶴淵們四人、徐冬凌二人以及客棧掌櫃二人。
“說,那些血跡怎麼回事?”沈鶴淵提高了音量,整個大廳內迴盪著他冷若冰霜的聲音,彷彿門外的滿天飛雪都被吹到了客棧內。
凡是吸之,凍人肺腑。
“是……”
掌櫃低著頭,趴在地上,猶猶豫豫。
“還不說?”左寒上前一步,一腳踹翻了他。
“再不說就把你們關牢裡去,準備砍頭吧!我看那些血應該不只是一個人的吧!”謝筠見都這樣了,掌櫃還不說,遂用言語恐嚇他。
“我們不知道啊,我們真的不知道!”小二趴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轉著那嘴卻是硬得很。
“不知道?”沈鶴淵重複了這句話,就在小二和掌櫃的要鬆一口氣時,只聽得頭頂的聲音道:“王充把他們押送官府,由當地官府來審問。”
掌櫃和小二這一聽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們這勾當要是被官府知道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而眼前這幾個人,說不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出來遊玩,頂多身份尊貴,但沒實權,不如……
一個計劃在小二心裡形成,只見他驀地抬起頭,笑道:“幾位,我們也不知那些人這麼消失了。”
見左寒又要踢人,嚇得小二向後爬幾步。
接著道:“真不知道啊,來我們客棧住店的人,男人都無緣無故消失了,至於女子……”
“你們做了什麼?”沈鶴淵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家黑店,專打女子主意的黑店。
“我們真沒做什麼啊,有家的女子我們就給了些銀錢做路費讓她們回去了,至於沒家可回的,她們可都是自願留下來的,在廚房切切菜啊什麼的。”
“自願?真不是你們強迫的?”
謝筠忽然想起來那個芽衣,“對了,昨日在我房門口的女子怎麼回事?”
小二一聽這話,臉色霎時變得僵硬,不過很快便被笑容取代。
“她丈夫死了,所以她就留在我們廚房幫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