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敖還未進到憶隱閣,從裡邊傳出一陣蕭聲,如泣如訴,餘音嫋嫋。
左敖眼神一頓,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只見左寒著一襲黑衣,白玉腰封緊扣著勁瘦的腰身,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與霸氣。
聽到有人進來後,轉頭看過來,蕭聲也隨即停止。
“爹”左寒淡淡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要知道他爹平時可是很忙的,不會有時間來他這裡。
“過幾日就是你的及冠禮了,我早已為你取好了字,到時,你就成年了,可以接管山莊了,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左敖說這話時正專注地盯著左寒的臉,像!太像了,像極了那人。尤其是那雙上揚桃花眼。
“爹,我暫時不想考慮那些,此次回來是因為及冠禮,我……還要出去的。”
左寒眉間透著一絲不耐煩,毫不客氣道。
“可那個謝筠她不喜歡你,你去找她又有什麼用。”
左敖這幾日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謝筠,真是個人物,居然看不上他兒子。偏偏自己兒子還如此不爭氣,要上趕著去,可能這就是命吧,他兒子也同他一般,對所愛之人,永遠愛而不得。
“這是我的事!”也許是自己親爹的話刺痛了他的心,語氣一下子低沉下來,連眼眸都垂下了。
看得左敖既心痛又無可奈何,想說起來卻又說不出來,一甩袖離開了憶隱閣。
屏退身後下人,獨自穿過僻靜的小道,往相思山莊後山方向去了。他走的極慢,看著路邊他親手所種的奇花異草,眼裡泛起溫柔。
終於來到了山頂,此處飄著白紗,四周有幾根白色的柱子,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鳶尾,其柱中間則是兩座墳墓,一座以白色玉石砌成,墓碑上刻著:
“吾妻慕容隱之墓”
……
“這下兇手可以鎖定了。”眾人在聽完王充的所見所聞後,每個人臉上露出瞭然。
“來人,撤掉盯著尤府的人,改成暗處盯梢。”沈鶴淵一聲令下,老賀立即下去安排。
“那我們如何讓那人再次出手呢?而且動機也不是那麼強烈,我覺得動機不該是那樣。”
“是與不是,試試就知道了。”沈鶴淵對上謝筠的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那我們就試試。”謝筠起身,對眾人神秘一笑,“那我得去好好準備一下。”
離開了大廳回到謝府一陣翻找,如星如月則是跟著在她後面亦步亦趨,“小姐,你要找什麼,我們幫你找。”
正在彎腰在一個大櫃子裡找東西的謝筠頭也不抬,聲音從底下傳來,“不用,我很快就找到了。”
兩人就抱著貓站在那裡看她們小姐翻東西,看她這模樣還以為要很久,沒想到她馬上就起來了。
手上拿著一個布包,交代她們兩句後又跑去大理寺了。
大理寺眾人站在院子裡,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臉上皆是茫然。
“這大人和謝姑娘在說什麼?兩人在裡面半天了,說是為了案子,可這孤男寡女……總歸不太好吧。”
大理寺一個眼生的捕快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惹得聞奇一個刀眼看過去,那個捕快立即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過了好久,沈鶴淵與謝筠以及暗十七出來了,接著沈鶴淵向眾人宣佈,神醫谷有要事,謝筠需要離京幾日,所以大理寺仵作之職由南流景暫代。
就這樣,謝筠離開了大理寺,而方才還站在兩人身邊的黑衣女子也不見了蹤影。
次日氣溫回升,因為不久春日即將來臨。
尤府內,尤雪所在的聽雨閣傳出打罵聲,“那個賤人竟敢不來?難不成她以為我母親不在了,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