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到兩對半腳印瞬間傻了,什麼叫兩對半啊?
難不成一個人是殘疾的嗎?
很快柳之介給大家解惑了,他指著被圍起來的一小塊地方,道:“雖說現場大部分線索都被破壞了,但是我還是讓人圍住了此處。”
柳之介不好意思撓撓頭,指著一處較深的腳印道:“這是我剛剛下午不小心一腳踩上去的。”
謝筠一看,原來柳之介說的線索被破壞指的是這個。
可以看出地上有四個人的腳印,一個自然是花匠的,一個應該就是兇手的,而另一對腳印則是下午柳之介剛剛踩上去的。
那麼還有一隻腳印,沒錯就是一隻,這也是為什麼柳之介會說現場有兩對半腳印了。
那一隻腳印較其他的看起來很淺。
因為此處是花圃,地上泥土都很溼潤,所以除去柳之介的和花匠以及兇手的腳印外,大家都可以看出那一隻腳印小也淺。
莫非是個女子或者小孩的?
這隻能是推測,還不能肯定,畢竟沒有證據。
“好了,現場已經勘察完了,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沈鶴淵率先發話,眾人謝天謝地啊,這天色豈止是不早了,都已經大半夜了。
“對了,記得把兩具屍體轉交到大理寺,我們要再一次驗屍!”
沈鶴淵對柳之介道。
這下好了,眾人從陸府散去,而陸豐此時完全沒有睡意,“你說,到底是誰在府裡興風作浪。”
陸豐對他的正室海琴道。
“老爺,這…我也不知啊,現在府裡不安全,我想把聰兒送到莊子上去,您說好不好?”
海氏育有一子一女,女兒乃是陸豐的嫡長女陸嫣然,而最小的么子則是這陸府的嫡子。
其餘公子都是庶出,陸豐那些姨娘所出。
“行行,明日你安排吧!”
陸豐這幾日被搞得焦頭爛額,早就顧不上自己年幼的嫡子了。
謝筠他們回到大理寺後,每個人二話不說,各回各自房間,畢竟大家都知道明日還有事忙。
這一夜謝筠睡得極不安穩,總是夢到各種自殺手段,什麼割喉、溺斃、吞金、上吊、自焚……
“呼……”
謝筠一下子驚醒過來,直到看見從鏤窗裡射進的光,才知道自己還活著,可是那種感覺太強烈了,感覺真的死了一樣。
謝筠後怕地摸摸自己脖子,還好並沒有大口子。
謝筠洗漱一番後,走到前廳,見大家都吃早飯,但是個個心不在焉,也是,發生了這種連環殺人案,誰還有那個心思吃早飯。
“大人,縣衙那邊已經把兩具屍體送過來了。現在就在停屍房。”
“知道了。”
謝筠一聽,飛快地扒拉幾口小米粥後,就拿著裝備往停屍房走去。
“來一個人,我要人給我記錄啊。”謝筠邊走邊道。
眾人默默低頭不做聲,沈鶴淵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後,放下手裡的碗輕抬步子緩緩向停屍房走去。
沈鶴淵進去關門時,謝筠聽到聲響抬起頭來,微微挑眉,道:“哎喲,大人,怎麼會是您來啊!”
謝筠想不通,他不是在吃早飯嗎?為什麼不隨便喊一個人來。
而沈鶴淵不作解釋,道:“開始吧!”
謝筠先走道胡倩屍體旁,認真地翻開喉間的傷口,嚴肅道:“死者女,二八年華,死於割喉,傷口極大、極深。”
沈鶴淵的筆走龍蛇的快速記錄著,聽到二八年華時,嘴角不自覺一抽。
這陸豐還真的是老牛吃嫩草啊!
謝筠還在看傷口,甚至還低頭去聞。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