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九看見王衝向自己飛來那剎那,彷彿像看見了那天晚上的女鬼,待他飛過了自己的院子他才反應過來。
“所以,那真的不是女鬼。”朱老九激動道,要知道他自那天晚上看見鬼後,已經好些時日沒有好好睡覺了。
“是,不是女鬼,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謝筠又接著道,“所以那天晚上你看見周圍有東西在移動,那真的是在移動,因為那是偷屍體的人。
而你之所以看見了女鬼,想來是夜晚太黑,你沒看見繩子。”
眾人一聽,豈止是因為太黑哦,要是大半夜出來,看見一個紅衣的女人從高處緩緩向自己飛來,得嚇死吧。
這時候誰還去管她身上有沒有繩子。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一行人騎馬,坐馬車返回京城。
“所以,為什麼要偷盜屍體呢?”
謝筠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只有她一人坐馬車,其餘人則是騎馬。
“莫非,他們也想檢視那個七姨太蕭憶的死因嗎?”
老賀騎馬走在後面,緩緩道。
“老賀啊,若是要檢視死因,大可白天來啊,帶著仵作來不是更好嗎?何必大晚上像做賊一般,還差點嚇死了別人。”
左寒此言有理,所以那兩個人絕對不是因為要檢視蕭憶的死因。
“那為何要挖人家墳還搞那麼大動靜,把屍體偷出來。”
王衝不解問道。
“或許只有查清那個燒死的人才能知道答案。”沈鶴淵話音一出,眾人才想起,那人臉上蓋著的紅布正是屍體的。
之前朱老九神智恢復後,已經看過了那紅布,雖然就是屍體身上所穿的紅衣。
就這麼說說走走,眾人總算進入城門了。
“哎,筠兒,你不是喜歡吃千祥閣的糕點嗎,我去買一些。”
眾人一抬頭,確實是到京城有口皆碑的千祥閣了。
看著左寒下馬走進去,沈鶴淵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啊…”“對不起,姑娘,你沒事吧!”
左寒出門時,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倒地後,竟不用手撐,而是任由自己就這麼倒在地上。
她的手緊緊捂住肚子。
眾人一看,心想完蛋了,有人要訛上左寒了。
左寒倒是不怕,大不了賠她些湯藥費就行了。
就在左寒彎腰要去拉那個姑娘時,只見她慢慢站起來,說了句“我沒事”就慌慌張張地跑了,與謝筠等人相反方向。
王衝看完後點評道,“哎,這位姑娘真奇怪。”
“就是,居然都不要左大哥賠償一下,我看她的手腕都青了”
謝筠在那姑娘站起來時,寬袖滑落,看見了白皙手腕上的淤青。
左寒輕笑一聲,隨即道,“那姑娘可不是貧窮人,她身上的那件衣至少值五兩,至於頭上簪子,耳環什麼的就更不必說了。”
“什麼?那姑娘這麼富有啊,是哪家小姐偷跑出來了吧!”
謝筠看著那件不是不就是簡簡單單的款式嗎?
果真有錢人不會過多的包裝自己,舒適就行了,簡約大方為主,因為人家壓根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而不是像那些暴發戶一樣,恨不得穿金戴銀,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戴身上。
一個人炫耀什麼,說明內心缺少什麼?
到大理寺門口,謝筠不顧左寒伸來的手,十分豪放的跳下馬車。
這時有一個捕快快步走過來,看樣子似乎有話要說。
“大人,已經查清那個宋棄的人際關係了。
他沒什麼正經活幹,就是在村子裡看看誰家屋頂漏了,去幫忙修一下以此來換點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