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的視線還遠處,旁邊就響起了趙玉溫和的嗓音,“謝姑娘可是對劍法感興趣,如若是,在下……”
“不勞趙大人費心了,我們此番為查案而來,”謝筠還沒反應過來,沈鶴淵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
沈鶴淵又接著道:“至於劍法,我也會。”
趙玉聞此言,死死看著沈鶴淵,趙嵐發現自己向來溫潤如玉的兄長此時竟有怒氣在面上。
心下一驚的同時,眼睛悄悄轉到了謝筠身上。
“如此也可以。”趙玉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說自己還有公務處理,緩步離去。
“師哥……”趙嵐看趙玉走了,要追又想著沈鶴淵還在這裡,於是委屈地叫了沈鶴淵一下。
“怎麼看這兩人?”沈鶴淵眉頭輕蹙,表示不想理趙嵐,低頭問謝筠。
“大人呢?”
謝筠眼尾輕揚,似笑非笑看著沈鶴淵,又把問題拋回給他。
“出去說。”沈鶴淵眼裡帶了些笑意,隨即看了眼校場後,輕聲道。
“剛剛那兩人,看起來王松外表更吸引人,按理說他才是青靈的私通物件才是。”
此時某雅間內,謝筠沈鶴淵臨窗對坐,謝筠聽沈鶴淵說完這話後,似乎後面還有,就沒出聲。
“可,那個黎平有很大的嫌疑。”
謝筠倒茶的手一頓,隨即慢騰騰給對面的人倒了一杯茶後,道:“何以見得?”
“首先,他的反應很可疑,你還記得他和王松朝我們走來時的樣子嗎?本來兩個人的頭都是抬起的,可他一看見我後就快速低下了頭,隨即又偷看旁邊的人後再把頭抬起,不過那個視線是不敢再向這邊了。”
沈鶴淵見謝筠似乎在回想,嘴角一勾,接著道:“最讓我懷疑他的是,他穿著外衣。”
聽到此,謝筠迷茫起來,穿外衣?難道不該穿外衣嗎?
“可他們剛剛應該是在比劍。”沈鶴淵的話提醒了謝筠。
“難怪,我剛剛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原來就是這裡不對勁。”謝筠恍然大悟,看向沈鶴淵道:“方才我聽得一聲歡呼,便看過去,只見那些人皆是身著內袍且把下襬壓進腰間。就那個黎平衣著完整。”
所以,在場的人當中除了他們三人,也就那個黎平與趙玉的衣袍穿戴整齊。
可人家趙玉乃是聖上欽點的禁軍首領,武功自然高強,自不會與他們比。
那那個黎平這樣做的原因,莫非是他的衣服有什麼問題 或者是他的身體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我們……”
謝筠看向沈鶴淵,站起來,想說那我們趕緊去搜查那個黎平。
可誰知對面的人,抬手示意她坐下,謝筠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留了後手。
“等晚上就有結果了。”
謝筠放下心來,兩人便只是知道喝茶了,謝筠煮茶、烹茶、倒茶,動作一氣呵成。
雖簡便了很多,可舉止投足間那大家族的底蘊還是在的,畢竟出身在那兒了。
對面的人,不知何時起,不再喝茶,而是看向煮茶的人。
閒庭獨坐對閒花,輕煮時光慢煮茶。不問人間煙火事,任憑歲月染霜華
若是一直這樣該多好……
今天晚上難得沒有商討案子,於是謝筠睡了一個早覺,現在他們手裡的線索不足,還得等他們另外幾人的線索。
第二日,和煦的陽光照耀在枝頭,喜鵲歪著頭歌唱著,看著這樣好的天氣和這麼可愛的喜鵲,把近日的陰霾以及煩惱全部驅散了。
而案子也在老賀和王充回來後有了很大的進展。
“我昨日進宮,見到了那個領頭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