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餓,你都一整天沒好好吃飯了。”謝筠就站在那裡,大有他不讓她進去,就一直站著的架勢。
最後還是沈鶴淵敗下陣來,他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側身讓她進去。
門沈鶴淵沒有關,因為顧及她的名聲,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可他到底也是拿她沒辦法,索性就不關門了。
“快看,聞大哥給你準備的,”謝筠把東西一一放在桌子,然後看了一眼沈鶴淵的表情,“怎麼樣?,香吧!”
沈鶴淵看著她,沒說完,謝筠看著他慘白的近乎透明的臉色,就知道他一定不是累。
“你真的不喝點粥?”
沈鶴淵還是不說話,隨即有一塊糕點塞到他嘴巴。
只聽那人說,“那你吃完這塊杏仁花生酥我就走。”
糕點還抵在他唇邊,只要一張口就會塞進嘴裡。
沈鶴淵接過她手裡的糕點,小口小口吃起來。
謝筠見他吃得香,鬼使神差地也拿起一塊咬起來。
見沈鶴淵朝她看過去,漂亮的眼睛變成了彎彎的月牙。
真好!以前她對自己總是尊敬,拘謹。
她和任何人都能言笑晏晏,唯獨和自己總是有一種淡漠的疏離。
不過此時她也能對自己笑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不是?
在謝筠的加入下,居然把那碟杏仁花生酥吃完了,不過沈鶴淵只吃了兩塊,其他全部進了她的肚子。
……
百花樓內
無情聽著左寒一回來就叫人送酒來,一句話都沒說就開始灌酒。
半晌後,“你不是去縣衙那邊吃飯了嗎?怎麼?沒見著她?”
左寒聽到他的話,倒酒的動作才停下來。
“見到了。”
“見到了怎麼還這樣?”無情搞不懂他在縣衙到底發生了什麼。
左寒聲線顫抖:“我快要失去她了……”
無情一頓,道:“為何?”
為何?剛才自己看見的那一幕……
方才他想去找謝筠說自己要回百花樓了。
結果卻看見她去敲沈鶴淵的門,還哄他吃飯,兩人在裡面笑著吃完了一盤杏仁花生酥。
左寒的腳像是被鉛灌了一樣,沉重的走不動道。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她不是一直對沈鶴淵禮遇有加又淡漠疏離的嗎?
怎麼如今居然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了……
第二日,左寒並未過來用早飯,他們簡單用了早飯,沈鶴淵只喝了一點清粥。隨後拿著驗屍報告就要討論案情。
大家剛剛坐好,無情就和左寒一起來了。
左寒看上去臉色並不好,這是大家都能看見的。
“左大哥,你發生什麼事了?”謝筠一看左寒那模樣也嚇了一跳。
臉很腫,眼底烏青,臉色略白。
沈鶴淵聞言也多看了他兩眼。
“我沒事,開始商討案子吧。”左寒笑了笑,隨即找了個座位,摻著無情過去,兩人坐好。
“好,那我們便開始吧!”
謝筠說完這句話後,左寒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握緊,不過最終又放開。
“昨日的兩具屍體,身份目前已經明瞭,一具是鹿知禮的小廝齊兵,至於另外一具……”
“他不是鹿知禮。”謝筠看著眾人,信誓旦旦道。
“不是鹿知禮?那……”聞奇想說的是,不是鹿知禮那怎麼又會和鹿知禮的小廝死在一起。
“謝姑娘是如何斷定那不是鹿知禮的?”無情嘴角揚著一抹溫和笑意,沒有焦距的眼睛對著謝筠的方向。
“很簡單,我透過驗屍發現了小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