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淵聽到三皇子沈景炎的話後,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李風遙,冷肅道:“自然是因為他——李墨的親生兒子。”
“啊——”
現場有人驚呼,而李風遙在沈鶴淵說出那句話時一愣,旋即洩了渾身力氣似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他、他是李墨的兒子?”
這時,王充帶著一個雙目渾濁,佝僂著背的老人進來。
“這就是李墨當年的家僕,他自是認識李府的人。”說完后王充退至一邊,老人完全展露於人前。
他抬起頭顱,透著亮光,眯著那雙眼珠泛黃的眼睛在人群裡掃視著。
眾人也安靜下來,想看看老人會說什麼。
他看了謝筠,快速挪開目光,又看了看趙嵐,輕輕搖搖頭,在看到趙玉時,停頓了一下,嚇得趙嵐朝著他哥看,似乎要把他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來。
趙玉無奈地抬起手拍了拍趙嵐的頭,接著眾人便看見剛剛還在原地不動,只用眼睛掃視的老人,此時竟然走到了儀妃的面前。
嘴唇嗡動,眼裡有淚光,顫抖道:“大小姐?是你嗎?”
謝筠看見在老人喊出大小姐時,儀妃身子似乎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大小姐,老奴這麼多年一直守著李府,想著你們回來給老爺掃墓時,有一處落腳之地,可……這麼多年一直沒見您回來。”
“張伯……”
老人本來是自顧自說著,也不管他面前的人,誰知道,在他說出後面那句話時,儀妃手捂著嘴,嗚咽地喊出一聲:張伯。
“李雲,你本該是入宮當宮女,可你與李風遙二人殺了李鋒遠在江夏的女兒,冒充她進了宮。
而黎平之所以要燒掉宮女名單就是為了你遮掩。”沈鶴淵厲聲質問道:“本官說的可屬實?”
“世子殿下果然厲害,什麼都瞞不住你,但是你說錯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與雲兒無關。”李風遙說完後,走到老人面前,抱拳鞠了一躬,認真道:“感謝張伯為我李家所做的一切,這麼多年您辛苦了,不過眼下,大仇得報,還請你回鄉養老去吧。”
“二公子……”張伯望著這個從小離家遊歷,驚豔絕倫的公子,此時竟在他臉上看到了視死如歸。讓這位老人如何忍心。
“李公子,目前看來李鋒確實為你所殺,這一點,我已經在他的後腦勺發現了銀針,可要說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人所為,這怕不太可能吧!”
謝筠說完,老賀他們就抬來了李鋒的屍體,只見他頭上的頭髮已經被剃光了,而謝筠蹲下轉過他的頭,眾人便看見了後腦勺上真有一個針眼。
只見謝筠在一旁的箱子裡搗鼓什麼,然後取出一個類似於鑷子的東西,小心夾出了那根銀針。
銀針極細,極長,刺入人腦,足以斃命。
“今晚就你一直挨著李鋒,而且就算是那些近身給他倒酒的丫鬟僕人,也沒有那種內力能把這根銀針刺入他的後腦裡。”
謝筠看著李風遙,目光如炬,字字屬實,李風遙嘆息一下,“沒錯,是我殺了他。他這些年被高床暖枕養酥了骨頭,行動、反應早不如從前,所以我很容易就殺了他。”
隨著他看著儀妃也就是李雲,略顯急促道:“此事與我妹妹毫無干係,所有的事全是我一人所為。”
怕謝筠們不信,他還主動說出了自己是如何殺了李宛宛,以及設計成為李鋒義子這些事一一道出。
眾人聽後,只覺得惋惜,這種將帥之才正是天聖國極為稀缺的,可他卻是一個殺人犯。
“你以為你把所有事都攬自己身上,她就能置身事外嗎?”沈景炎下巴朝著六神無主的李雲抬抬。
望著李風遙近乎殘忍道:“就算她沒有殺人,可她冒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