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證明她是被人謀殺的證據還有另外一個。”
“是什麼?姑娘。”千英只一臉沉重問道。
謝筠看著高高的屍體沒說話,旁邊一個平淡的聲音答道:“脖子上的勒痕。”
“對,大…時硯說得對,就是脖子上的勒痕。”謝筠鬆了一口氣,幸好及時改口了,要不然又得看沈大人那冷冷的目光了。
左寒滿是愕然地看著謝筠,她…居然叫沈鶴淵時硯。
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他不過就離開了幾天。
“來人,放下屍體。”
月盟弟子聽從神鶴淵指揮放下千淺淺屍體。
“大家看。”謝筠蹲在地上,撥開黑髮,只見露出一條很粗的青紫色勒痕。
“這是白綾勒出來的,很粗,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還有一處勒痕,”謝筠指著脖子上的痕跡。
“白綾勒出來的一直延伸到耳後,而這一條並沒有,它是直接纏繞脖子的。”眾人只見她撥開後頸黑髮後,還有一條極細的紅痕。
“這種痕跡,那會是用什麼東西勒出來的呢?”趙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勒出這種痕跡。
“這個稍後再慢慢查探。”沈鶴淵看向屋內眾人,“是誰第一個發現死者。”
“我…”
沈鶴淵看過去,發現是那晚在客棧被千淺淺大聲吼罵的女弟子。
“世子,這是我門下弟子,餘容。”千英只見沈鶴淵不說話,連忙說出弟子名字。
又接著道:“世子,她平時很聽話,從沒犯過什麼事,她應該不會是殺死淺淺的兇手。”
千英只此話一出,古娥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我看天色已晚,就送點東西來給師妹,我在門口拍了一會兒門沒人回應我,我就慌了,就…就用內力開啟了房門,誰知就看見師妹……”
餘容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先流出,看著我見猶憐,可惜沈鶴淵可不是會對她憐香惜玉的人。
“你抬了何物,給我看看。”
餘容看了沈鶴淵一眼後,走到桌邊抬起一碗黑乎乎的東西。
“安胎藥!”
謝筠一聞就知道那是安胎藥,遂眼神銳利地看向餘容。
“你知道千淺淺懷孕了?”
“嗯嗯”餘容看了一眼古娥凝後,慢慢點了點頭。
“賤人,你這個賤人!”古娥凝走過去扇了餘容一巴掌,“你知道淺淺有孕了為何不,你就是想著她出醜,名聲盡毀,然後你好取而代之吧!”
謝筠看著古娥凝著一系列操作,總算知道千淺淺那囂張跋扈,嘴下不留德的行為是怎麼來的了。
“啊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師妹求我不要說出去的”
餘容忍著痛,費力道。
“所以你來時,門是關好的?是你從外面破門而入?”
“是的,世子我說的句句屬實。”
“那你可有聞到屋內有什麼氣味嗎?”
餘容眼睛轉了轉,“並無。”
在一系列盤問下,餘容都能對答如流,沈鶴淵暫時摘找不出一絲破綻,就帶著千淺淺的屍體回到了西邊院子,把千淺淺的屍體和周思恆的放在一起。
“你們說,殺死千淺淺的和周思恆的會是同一個兇手嗎?”趙嵐看著那並排躺一起的屍體不禁問道。
“殺死周思恆的兇手確實是武功高強之人沒錯,可殺死千淺淺這個,可能也是,可能不是。”
“哦,筠兒此話怎講?”左寒就喜歡看她一臉認真推理案情的樣子。
“我剛剛一進門就悄悄摸了千淺淺的屍體,發現還有餘溫,那就說明她剛剛被殺